許,張媽媽早就已經被溫元姝收為己用了也不一定!
謝千嬌越想越真。
張媽媽沉著臉道:“謝夫人,奴婢服侍老夫人多年,對老夫人忠心耿耿,對奴婢而言,這世上沒有什麼比老夫人更重要,若夫人真的做了對老夫人不利的事情,奴婢是絕不可能看見了當沒看見的!”
老夫人已經有些不悅:“千嬌,張媽媽也是看著你自小長大的,你怎能懷疑她?”
張媽媽可不是一般的奴僕,而是跟她一起長大的,情分自然非凡。
謝千嬌也自知方才自己的話說錯了,便道:“姨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大師都這麼說了,采薇也親眼見著了,我才……”
溫元姝就等她這句話:“采薇姑娘,我倒是想問問,你是何時見著春花抱著不可見人的東西回來的?周圍可有旁人作證?”
說話間,溫元姝身上的氣勢變得格外凌厲,帶著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和寒意,采薇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眼神中帶著驚恐。
她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答案已經明顯至極。
“我——”
溫元姝不等她把話說完:“既然沒有證據,那采薇姑娘此舉便是以下犯上,蓄意陷害,該重罰才是。”
“姨母……”謝千嬌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老夫人,眼神裡帶著哀求。
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算老夫人有心偏袒,卻也不能。
果然,老夫人雖然面色難看,但是半晌之後,她還是嘆了口氣:“千嬌……”
,!
謝千嬌眼睫輕顫。
就算秋姨娘那頭出了岔子,可溫元姝這三言兩語間便扭轉了乾坤,實在叫她始料未及。
她費勁巴力地搭好了臺子,卻沒能傷到溫元姝分毫,甚至連自己的心腹幾乎都要保不住……
“姨母……”謝千嬌聲音微顫,就差跪下了,“采薇畢竟是自小就跟在我身邊的,就算有錯,也請姨母看在我與采薇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放她一馬吧!”
然而這個主,還真不能由老夫人來做。
畢竟溫元姝是家中主母,這事兒又是衝著她而去的,再加上溫元姝也並沒有叫老夫人做主的意思,因此於情於理,都得是溫元姝說了算。
可即便如此,老夫人還是轉頭看向溫元姝:“元姝,此事你是受了委屈,但采薇這麼多年伺候千嬌,是有功勞也有苦勞,依我看,把她送出去也就罷了,也省得外人說你狠心了。”
“婆母,並非是兒媳狠心,”溫元姝道,“只是今日有人以下犯上,還使出這樣的手段陷害,若不重罰,日後萬一人人效仿可如何是好?”
“今日有人敢對我這個主母下手,日後會不會也有人敢對侯爺和婆母您下手?事關侯府,還請婆母慎重。”
聞言,老夫人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采薇已然癱坐在了一旁,臉上血色盡失。
“溫元姝,你好狠的心!”謝千嬌眼睛通紅,咬著牙道,“我就不信你身邊的丫鬟做錯了事,你也如此從重處置!”
溫元姝終於看向她,忍不住笑了:“謝姑娘,眼下是你身邊的丫鬟做了歹毒之事,你可不能胡亂攀扯。”
“更何況,你的丫鬟這麼做,背後是否還有旁人授意還不好說,謝姑娘還是不要開口了。”
謝千嬌磨了磨牙,卻當真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眾人面面相覷。
這風向怎麼變得這麼快?
老夫人又嘆了口氣。
她似是累了,擺了擺手道:“罷了,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是三房的家務事,老夫人和張媽媽走了,另外兩房也不便留下。
春花看著那跪在地上的采薇,臉上是藏都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