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往前走,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立著一道身穿玄衣,面帶兇獸面具的男子。
陸乘淵看著前頭攜手而行的二人,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瞳中悄然醞釀起了一場風暴。
他早就知道,她已經嫁做人妻,她與自己的夫君如此親密,也實屬正常。
可不知為何,親眼看到時,他總覺得心裡又酸又漲,很不是滋味兒。
他的目光落在那道身穿素色衣裙的身影上,久久不能移開。
那廂,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溫元姝說自己累了,裴則玉便陪著她一起上了車。
春花一早就叫人給百潼傳了訊息,叫百潼直接等在門口,裴則玉一回來就把人支走了,溫元姝這才落了個清靜。
“春花,我現在才知道,百潼有多不容易。”溫元姝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春花忍不住失笑:“看來,奴婢又要給百潼姨娘多備些銀子了!”
——
這一晚,裴則玉被百潼纏得無法脫身,溫元姝便如往常一般,問了問裴熙的功課,便回了臥房準備歇下。
“這孩子學得也太快了,前段時間還說文解字呢,現在怎麼都已經開始學論語了?”
雖然說現在裴熙的年紀正是開始學四書五經的時候,可重點是尋常孩子六歲啟蒙,八歲才會學這些,可裴熙才入學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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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可用功了呢,奴婢聽伺候小公子的書童說,小公子現在回去以後,還要看書到深夜才肯歇下呢!”
“深夜?”溫元姝不由皺起了眉頭。
裴熙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麼能熬夜呢。
溫元姝忙叫春花送一碗熱粥去偏院,再三囑咐他要早點休息。
——
夜已至深,演武場上劍光漸歇,酒罈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一道高大的身影也直接砸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酒罈的碎片幾乎快要在演武場的角落裡堆成一座小山,陸乘淵臉上也盡是醉意蒸騰的紅暈。
“公子啊,您是真不知道疼啊,”一書生打扮的人坐在一旁,無奈地看著他,“您說說您,被退婚的時候醉一回,人家成親的時候醉一回,今兒個在街上見人家與自己夫君感情好又醉一回,幾年都過去了,您怎麼一點兒出息也沒長啊?”
陸乘淵嗤笑一聲:“我沒出息你有出息?”
繡衣使者威震州郡,在這京城裡不說叫人聞風喪膽,但那些個心裡有鬼的官員見了他哪個不腿軟?
“就嘴硬吧!您要真有出息,也不會大晚上自己一個人喝悶酒了,”書生道,“公子,您要是實在放不下溫姑娘,就把人搶回來唄!反正她這兩年在侯府過得不好,您又不是不知道!”
聞言,陸乘淵心中一動。
可轉而,他又想起那二人今日在街上恩愛的身影。
陸乘淵眉頭一皺:“過得不好?我看她過得好著呢!保不年就能給侯府添丁了!”
書生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我先恭喜公子,明年就能多個侄子了,您準備給人家包多少銀子的紅包,我先叫人準備著?”
片刻後,書生雙手舉著一個足有半人高的酒罈,面無表情地繞著演武場跑起步來。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