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大半個月,溫元姝直接住在了陸家。
溫家也沒說什麼,溫老夫人還親自給她送了衣裳等物過來,又囑咐她好好照顧自己,便回去了。
陸乘淵的恢復能力也著實令人咋舌,受了那麼重的傷,可才大半個月而已,竟然就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要不還是再好好養一陣子吧?”溫元姝還是不太放心。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陸乘淵道,“我現在只每天起來走動走動,可好?”
整日那麼趴著,跟受刑也沒什麼兩樣。
要不是有溫元姝在,只怕他兩天都趴不住。
見狀,溫元姝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只好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起了床。
二人又一起出了門。
“不過這大半個月過去,你父親和你母親怎麼也不來看看?”
陸家二老只有陸乘淵這麼一個孩子,對他自然十分上心,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養了大半個月卻也沒見那二老過來,有些奇怪。
“我跟你不同,我從小受的傷多了,我父親和母親應該已經習慣了,”陸乘淵將她的手攏在掌心,“或者……我父親就沒跟我母親說這事兒。”
陸堅在京城裡還算是有點人脈,陸老夫人就不行了,除了溫老夫人以外,陸老夫人沒什麼朋友,所以她不知道也不奇怪。
溫元姝眉梢微動:“那這件事,可要跟你母親說一聲?”
陸乘淵搖了搖頭:“不用了,省得她擔心。”
他都這麼說了,溫元姝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扶著他在院子裡慢慢走著。
走著走著,陸乘淵突然長嘆了口氣。
“怎麼了?”
“我只是在想,我這傷一好,你就要回去了,”陸乘淵道,“我就不能天天一睜眼就看見你了。”
這大半個月以來,二人近乎形影不離,早上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晚上睡覺看到的最後一個人也是她,他做夢都不敢做這麼美的。
可是這樣的好日子,眼看著也快過去了。
溫元姝不自然地低了低頭,道:“……馬上不是就要成親了嗎。”
等婚期一到,到時候,日日都是這樣的日子。
聽了這話,陸乘淵眼睛一亮:“也是。”
一說起這事兒,陸乘淵就忍不住期待:“過段時間我得問問我母親,得儘快把該走的儀式都走了。”
這可是大事兒,一點都不能疏忽。
溫元姝點點頭:“你先把你的傷養好了再說吧。”
陸乘淵嘿嘿一笑。
不知不覺間,天氣又冷了,一陣風起,陸乘淵下意識地把溫元姝護在懷裡。
就在這時,祁嶸突然慌慌張張地從外頭跑了進來:“公子,出事了。”
陸乘淵神情一冷:“說。”
溫元姝下意識地要回避,卻被陸乘淵拉了一把。
當著外人的面,溫元姝不想拉拉扯扯的,只好乖乖地站著不動了。
祁嶸道:“呼衍單于的使者偽裝身份入京,給溫姑娘送密信,溫家現在讓溫姑娘趕緊回去一趟。”
“給我?”溫元姝一怔。
呼衍灼給她送信幹什麼?
還是派使者送的密信,這陣仗……實在是有點大。
祁嶸點點頭:“溫家的馬車已經到了門外。”
茲事體大,溫元姝不敢耽誤,又擔心地看了一眼陸乘淵:“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陸乘淵點點頭:“路上小心。”
看著溫元姝快步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範圍,祁嶸擔憂道:“公子,您覺得呼衍單于跟溫姑娘說了什麼?”
呼衍灼離京之前,曾想娶溫元姝為妻,眼下又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