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微微發紅的耳尖,陸乘淵低笑了一聲:“我也想你了。”
“我一會兒得離開京城,去外地一段時間,”陸乘淵道,“估計得十來天,等我回來,給你帶好東西。”
溫元姝點點頭,沒問他去哪。
畢竟他離開京城,辦的自然是正事。
既然是正事,她還是別知道了。
匆匆用過一頓飯,陸乘淵就走了。
——
又過了些日子,天氣愈發冷了,可陸乘淵還沒回來。
早起,溫元姝去了一趟城東。
女學的圖紙是太后選的,又是由工部督辦的,這方面沒有她說話的地方,她只看了一眼進度如何便走了。
在女學轉了一圈回去,閒來無事,溫元姝將那隻玉雕小狗拿在手裡把玩片刻,突發奇想要去城外看楓葉。
“這時節,正是賞楓葉的時候呢,”溫元姝邊說邊往外走,“走,去看看清蘭怎麼樣了。”
自從那次相親宴之後,溫清蘭見著她終於不張口閉口就是說教了,表姐妹二人倒是還能處得來。
到了溫清蘭的院子裡,便見溫清蘭正如那日相親宴一樣,坐在妝臺前仔細打扮著自己。
“表姐?”溫清蘭沒料到她突然過來,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下意識地起了身,“你怎麼過來了?”
溫元姝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她一番,面上笑意不變:“我想去城外賞楓葉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溫清蘭的眼神飄忽了一下,“我就不去了。”
,!
見狀,溫元姝也不好強求,當真自己走了,回去稍作打扮以後,帶著春花直奔城外而去。
城外有一座山,種滿了楓樹,此時紅葉滿山,亭臺樓閣皆坐落於一片紅海之中,遠遠看去叫人震撼。
主僕兩人沿著山中小徑慢悠悠地散著步,春花目光一轉,突然見著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姑娘,那位是不是表姑娘啊?”
聞言,溫元姝順著春花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打扮精緻的女子站在不遠處,她微微低著頭,面色含羞,身上的衣裳眼熟得很。
與她相對的人卻被一塊石頭遮住了身形,只能看見那人寬大的衣襬。
是個男子。
“真是奇了,”春花疑惑道,“表姑娘不是說不來嗎?”
春花又看了看溫元姝:“姑娘,咱們要不要上去打聲招呼?”
溫元姝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清蘭顯然是跟別人有約,咱們上去幹什麼,平白叫她尷尬。”
反正應該也是那日出席宴會的人,沒什麼可操心的。
她往四周看了一圈,腳下步子一轉,走上了一條小徑。
三人逐漸遠去,後頭,男子抬手摘下落在溫清蘭頭上的一葉紅楓,聲音裡暗帶笑意:“可走累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我給你按按腿?”
溫清蘭臉上登時飄上兩朵紅霞:“你是國公之子,怎麼能為我做這樣的事呢?”
“所謂國公之子,不過就是個身份,不算什麼,”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執起她的手,聲音是顯而易見的溫柔繾綣,“我只想對你好,清蘭。”
溫清蘭這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子離得這麼近。
也是第一次有個男人跟她說這樣的話。
她到底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平時再冷靜,真遇上事兒了,也不由暈乎乎的。
“嗯……”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