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必一人佔六了,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溫元姝道,“女學畢竟是太后娘娘辦的,助教一事事關重大,臣女明日入宮,會好好跟太后娘娘稟報的。”
一聽這話,安平拔腿就朝她走過去。
安平身上氣勢非凡,像要動手似的。
然而,安平畢竟不是解憂郡主,她在溫元姝身前站定,將聲音壓得極低:“溫元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臣女不敢,”溫元姝直視著安平的眼睛,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臣女都聽殿下的。”
一時間,空氣都彷彿凝滯了。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最後,安平竟驀地笑了:“你真是……好樣兒的。”
說完,安平一甩衣袖,便轉身大步離開。
“恭送殿下。”
身後響起溫元姝的聲音。
隨著安平離開,眾人這才得以重新呼吸。
“諸位都辛苦了,”溫元姝道,“考核的結果五日後公佈,諸位都請先回去吧。”
見眾人臉上仍有疑慮,溫元姝又道:“諸位放心,我奉太后娘娘之命行事,絕不偏頗。”
只一句話,卻落進了眾人心裡。
,!
眾人這才三三兩兩結伴離去。
見人走得差不多了,溫元姝也準備離開。
“咱們走著回去吧。”
這一天坐下來,她實在是腰痠背痛,一想到回去還要坐馬車,她就更累了。
然而,春花卻下意識地抓住了溫元姝的衣袖:“姑娘,咱們別了吧?”
上次白水街的事兒,實在是叫人心有餘悸。
溫元姝搖了搖頭:“沒事的。”
她二哥二嫂親自出手,如今安平手下除了明面上的護衛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戰力了。
而她還有兩個暗衛。
春花正欲再勸兩句,然而一出門,便見女學門外立著一道人影。
那人雖然身著大昭打扮,但生得高鼻深目,一看就不是大昭人。
“溫姑娘,”見著她,呼衍灼笑著拱了拱手,“溫姑娘不愧是溫家之後,面對也不卑不亢,實在令在下佩服。”
這話一說,溫元姝便知道,這人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
溫元姝回了禮,又道:“叫單于看笑話了,我在殿下面前如此,並非因為我是溫家之後,而是奉太后娘娘之命行事,才不得不如此。”
春花心裡微微一驚。
她只以為呼衍灼那句話只是隨意奉承,如今聽了溫元姝的話才知道,呼衍灼那句話裡竟然還暗藏了陷阱。
溫元姝要是順著他的話答了,落到有心人的耳中,怕是要掀起一陣波瀾。
呼衍灼笑著道:“看來我這番話,是叫溫姑娘誤會了。”
溫元姝笑了笑:“時辰不早了,先告辭,單于隨意。”
說完,溫元姝又屈膝一禮,便準備抬步離開。
“天都黑了,溫姑娘一人回家怕是不安全,”呼衍灼道,“不知在下可有榮幸,護送溫姑娘回去?”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