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走嚴女官,陸乘淵就興沖沖地過來了:“有新鮮的熱鬧,聽不聽?”
溫元姝來了興趣:“什麼事兒?”
陸乘淵笑了兩聲,道:“聞老公爺親自帶著厚禮去浮山繡樓了。”
聞言,溫元姝頓時睜大了眼睛:“進展這麼快?”
這就提親了?!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兒,”陸乘淵扶著她起身,“聞讓被人家拒了,估計聞老公爺是不忍心看自己兒子失魂落魄,這才主動去求個機會的。”
聽了這話,溫元姝不由搖了搖頭:“聞老公爺也真是不容易了。”
一把年紀了,先是為了兒子的身體發愁,現在又得為了兒子的幸福奔波。
“可不是嗎,”陸乘淵道,“那依你對那姑娘的瞭解,這件事兒能成嗎?”
溫元姝想了想,道:“任姑娘最在意的就是浮山繡樓了,如果聞老公爺能明白這一點的話,我覺得……她也是願意跟聞讓試試的吧。”
當然,也只是試試而已了。
畢竟在任嫚心裡,沒什麼比繡樓更重要。
陸乘淵點點頭:“希望那位任姑娘趕緊把聞讓收了吧。”
也省的聞讓再來嚯嚯他們。
溫元姝不由失笑。
見她笑了,陸乘淵也眉目柔和了許多,道:“我已經叫人去備車了,咱們去跟岳母說一聲吧。”
溫元姝點了點頭,便跟著他回了後院。
溫老夫人雖然不願意讓她回去,但現在陸乘淵已經把事情處理完了,人家兩個自然是要回去的,哪怕她是溫元姝的母親,也不能說什麼。
無奈,溫老夫人便道:“林媽媽跟你一起回去,家裡的事兒就叫她幫你支應著,要是人手不夠就回家來說,咱們可不缺人,就是你別累著了。”
溫元姝笑著道:“母親,陸家一共就沒多少下人呢,我能應付得過來,母親不用擔心。”
溫老夫人點點頭:“好好好,知道你有本事。”
反正一共就沒離多遠,她時常過去看看就是了。
從溫老夫人那出來,二人便乘著馬車往陸宅的方向而去。
路上,溫元姝靠在陸乘淵懷裡犯困。
見她這樣,陸乘淵不由擔憂:“真不用我在家陪你?”
她這樣,實在叫人不能放心。
溫元姝點點頭:“你留下也幫不上什麼忙,還反而會叫人猜疑,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乘淵竟然從她這語氣裡聽出些許嫌棄的意味。
然而,他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好好好,我去就是了,在家給你留個人,你有什麼事兒就叫我,這總行了吧?”
他這話說得,好像他是在前院處理公務一樣似的。
溫元姝點點頭,靠在他懷裡假寐了一會兒。
馬車沒一會兒就停下,眾人一起回了家,在院子裡轉了一圈,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們這些日子不在家,底下人果然處處都透著憊懶,院子裡的草木一時半會兒倒是看不出什麼,但是堂屋卻實實在在地落了一層灰,可見已經多日沒有打掃了。
床上雖然看不出什麼,但顯然也不會乾淨。
春花轉頭就氣勢洶洶地出了門,把後院的管事和下人都叫了過來。
“夫人才幾日不在,你們就如此憊懶,光拿錢不做事!若是不想在府裡做了,我這就回去稟明夫人,把你們送去牙行,方便你們另謀高就!”
春花這話一說完,眾人紛紛縮了縮脖子:“姑娘,我們知道錯了,我們日後再也不敢了,還求姑娘高抬貴手,饒我們這一次吧!”
溫元姝年輕,也並不是沒事找事的性子,陸乘淵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