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陸大統領給殺了!”
那人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眼淚鼻涕更是留了一大把。
安平鬆開手,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身子。
她呆愣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偌大的華麗廳堂裡,除了她以外,眾人皆跪伏在地,不時有壓抑的哭聲響起。
“殺!”安平身子發顫,“都殺了!”
說完,她一甩廣袖,便抬步離開:“備車,進京!”
“殿下!殿下不可啊!”
李媽媽跑了幾步跟上她:“殿下,聖旨叫您不可回京,您可不能公然違抗聖旨啊!”
安平腳下步子一頓,猛地轉頭看她:“你是說,我女兒在京城被人殺了,我這個做母親的還不能去為她討個公道了?!”
安平眼中已經是一片血色,看著駭人極了:“你要是不想活了,本宮成全你!”
說完,安平就繼續邁開步子。
李媽媽也只能咬著牙跟上,去給她收拾行李。
安平進京的時候,她雖然沒有跟在身邊,但是安平府上一切的事都是她說了算,所以論起信重,她在安平心裡絕對是排的上號兒的。
所以越是這種時候,她越不能退。
但是安平這會兒哪裡還顧得上管那些衣裳首飾,只點了幾個護衛,便連夜往京城而去了。
從封地到京城,不過三四天的時間就到了。
安平一來,就直奔解憂郡主生前下榻的客棧而去。
解憂郡主進京也帶了不少人,陸乘淵走得著急,留下了不少活口。
但是主子都死了,那些活下來的下人自然也能預想到自己的下場,所以匆匆出銀子買了一口薄棺,算是盡了最後的主僕情分,便把客棧裡那些值錢的物件蒐羅乾淨,各尋生路去了。
安平行入客棧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堪稱悽慘的一幕。
破敗的客棧裡,一口棺材孤零零地放在院子裡,好在現在天寒地凍,倒是沒什麼難聞的味道。
安平拂開李媽媽的手,一步一步朝著棺材走過去。
棺材沒封,一開啟,那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不是解憂郡主,還能是誰。
解憂郡主的頭髮衣衫俱凌亂不堪,值錢的東西一點也不剩,脖頸弧度詭異,叫人看了心裡發寒。
安平眼前一黑,身體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李媽媽連忙撲上來扶住她,客棧裡登時忙亂成一片,下人們圍著棺材忙活,卻無一人敢看一眼棺材裡頭。
風雨欲來,層層厚重的烏雲積在頭頂,像是隨時要塌下來,悶得人喘不上氣。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