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顯然沒想到溫元姝竟然會有往人身上射箭的膽子,彼此對了個眼神,便準備兵分兩路。
但陸乘淵是何等老辣,不等他們開始行動,已經又抹了兩個刺客的脖子。
有人要砍他,有人要往溫元姝那衝,陣腳一亂,陸乘淵自然有了可乘之機,砍瓜切菜一般就把那些人都收拾乾淨了。
陸乘淵往四周看了一圈,確定沒人了,便抬步朝著溫元姝走去。
溫元姝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地上,臉色看著有些蒼白,估計是被嚇的。
“沒受傷吧?”
“沒事,”陸乘淵一指頭就戳到了溫元姝眉心,“不過你現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溫元姝身子微微一晃,隨即朝後倒去、
陸乘淵下意識地將她接在懷裡,手像往常一樣托住她的後背,突然摸到了一手黏膩。
陸乘淵臉色微變,垂眸一看,掌心已然是一片血紅。
陸乘淵瞳孔一縮,側身往溫元姝身後看去,這才發現溫元姝背部沒入一支暗器,血跡便是從這兒滲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中的招,溫元姝不想叫他分神,竟然一聲沒吭。
“元姝?”
溫元姝伏在他肩頭,已經失去了意識,不管他怎麼叫也沒有回應。
陸乘淵連忙將人抱在懷裡,轉身往營帳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速度極快,幾次呼吸的功夫便已經回了營帳。
陸乘淵將人放在榻上,從一邊取了剪子,把她的衣裳剪了開。
暗器幾乎已經全部沒入體內,原本白皙的肌膚被一片血色浸染,看著駭人。
陸乘淵眼中暗色深沉,想也不想就起身離開。
在往皇帝營帳去的路上,他揚聲叫來繡衣衛:“把圍場給我圍住,不許任何人進出。”
“是!”
陸乘淵快步進了皇帝營帳。
彼時太后竟然也在。
陸乘淵拱了拱手,便將溫元姝遇刺重傷一事說了。
“竟有人敢在圍場行兇傷人?!”皇帝震怒。
太后反應更快:“快,叫御醫去!一定要把溫家那丫頭給哀家救回來!”
太后一聲令下,隨行的女醫就帶著最好的傷藥去了溫元姝所在的營帳。
溫家人已經都趕了回來,守在營帳外頭,甚至太后身邊的素蘭嬤嬤也過來了。
哪怕沒進營帳,但那股血腥氣也彷彿就在鼻端。
溫熙蒼白著臉站在溫老夫人身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帳簾。
——
直到天邊燃起了火燒雲,女醫才從營帳裡出來。
她的臉色十分沉重:“陸夫人沒傷著心脈,不過失血過多,能不能醒過來還不好說。”
“還有,暗器上有毒。”
一聽這話,眾人皆是臉色大變。
暗器靠近心脈,本來就是驚險萬分了,若是還帶毒,那隻怕神仙來了也——
“不過臣此行帶了能解百毒的丹藥,陸夫人所中的毒已經解了,如今只要想辦法生血就好。”
女醫話音落下,眾人臉上才勉強恢復了幾分血色。
溫天明長舒了口氣,又忍不住道:“你們宮裡人都這麼說話的?”
故意嚇唬他們的吧!
“眼下陸夫人還沒有脫離危險,剛灌了一碗參湯吊著氣,生血的湯藥也已經在熬了。”
“今晚臣會守在這兒,過了今晚,方知陸夫人是生是死。”
她一句話說完,眾人對視一眼,臉色都沉重下來。
關鍵時刻,溫老夫人站了出來:“乘淵,你去查暗器的事兒,元姝這頭有我們守著,出不了事兒。”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