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雖然不是她的兒子,卻是裴則玉的,他不管誰管?
然而過去好半晌,也不見裴則玉過來。
溫元姝有些不耐煩了。
她還想早點出門,去孃家吃中午飯呢。
最後往院門的方向看了一眼,溫元姝道:“春花,你先去把禮物清點出來。”
“是。”
春花剛走,裴則玉才終於姍姍來遲。
他依舊是一襲錦衣,一副端方的君子模樣,頸間一道曖昧的紅痕格外明顯,不難猜測是何人所為。
溫元姝的目光自那紅痕之上一掃而過,對上了裴則玉的目光。
裴則玉看著她,道:“這麼著急叫我過來做什麼?”
這大半個月以來,溫元姝一反常態,裝得對他毫不在乎,沒想到他納妾次日,她就匆匆叫人去請他了。
果然如他的嬌嬌所說,溫元姝這是欲擒故縱呢。
真是心機深沉。
思及此,裴則玉不自覺地抬手,在頸間紅痕輕撫了撫。
想起謝千嬌給他留下這道紅痕時,那迫切佔有的小表情,裴則玉唇角微微勾起。
溫元姝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笑個什麼勁,只道:“謝姑娘既然已經進門,我想著,兩個孩子啟蒙的事兒也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裴則玉眉頭微蹙:“至誠才五歲,不用這麼著急吧。”
溫元姝心中冷笑一聲。
裴至誠不著急,裴熙著急。
她不動聲色道:“按理說越早啟蒙越好,五歲的年紀實際剛好,要是再晚,就追不上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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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則玉一聽,覺得也對。
裴至誠日後是要繼承侯府的,早點啟蒙於他確實沒有壞處。
連他都差點疏忽了,溫元姝倒是心細。
他欣慰地看了溫元姝一眼,放柔了聲音道:“那就聽你的。”
溫元姝的眉頭幾不可查地微微一皺:“但是我與裴至誠素來不親近,還是侯爺去跟那孩子說吧。”
裴則玉二話不說就點了頭。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自己自然是要上心的。
他起身,腳下步子剛邁出去,卻又頓住:“今日嬌嬌身體不舒服,才沒有來給你請安,並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這件事情畢竟是謝千嬌不對在先,若是溫元姝有意刻薄,謝千嬌還真說不出什麼話來。
聞言,溫元姝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奇怪。
好端端的,他跟自己解釋這個幹什麼?
不過,溫元姝還是點了點頭:“無礙。”
裴則玉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抬步離開了。
裴熙很快就重新梳洗打扮好過來了。
又過去許久,裴則玉才沉著臉出來。
他臉上的氣憤顯而易見,身上攜著的怒火更是不可忽視。
他大步走了過來,沉聲道:“你帶著……他去吧。”
說完,裴則玉便甩袖離開。
他快步回了薰風院,對著那還未起身的謝千嬌,罕見地發了火:“你是怎麼教養孩子的?!”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