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郡主不耐煩了,卻是來找您的麻煩!什麼人吶!”
春花就這麼嘀嘀咕咕了一路,從解憂郡主罵到陸乘淵,溫元姝聽在耳中,只覺悅耳。
回了院子之後,溫元姝徑直在妝臺前坐下,看著自己紅腫的半邊臉頰,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哪怕一直有冰袋敷著,可傷處還是紅腫起來,剛剛沒看見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看著,只覺觸目驚心。
但凡女子,哪有不愛惜自己容顏的。
春花連忙換了一個冰袋過來:“姑娘,您再敷一會兒,奴婢給您找藥膏。”
說完,春花便轉過身,開啟藥箱扒拉起來。
春花手腳利索,拿著藥膏走上前,深吸了口氣道:“姑娘,您忍一忍啊。”
溫元姝點點頭,做足了心理準備。
然而藥膏接觸到面板,只化開了絲絲清涼,並不疼。
見溫元姝眉目舒展,春花也暗暗鬆了口氣。
正上著藥,臥房的門突然被人叩響:“元姝,是我。”
是陸乘淵的聲音。
“……我能進來嗎?”
溫元姝眨了眨眼。
這人突然這麼客氣,她還有些不習慣了。
溫元姝從春花手中接過藥膏:“你先出去吧。”
春花點點頭,起身開了門,換了陸乘淵進去。
溫元姝對著鏡子,自顧自地給傷處上藥,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客氣了?”
,!
陸乘淵走到她身邊坐下,目光落在她的傷口上,卻沒說話。
女子傷在臉上,恐怕羞於見人。
所以他想著,若是溫元姝不叫他看,他就不看了。
見陸乘淵半晌沒動靜,溫元姝不由看了他一眼:“怎麼不說話?”
“……不知道該說什麼。”陸乘淵實話實說道。
“真是難得。”溫元姝道,“行了,我這傷沒什麼事兒,也就這會兒看著嚇人,過兩天就好了。”
陸乘淵“嗯”了一聲,又道:“是我的錯,我本來想著只要晾著她就行了,沒想到她竟然——”
“解憂郡主只怕把京城當成了她之前呆的地方,才如此跋扈。”溫元姝語氣冷淡,“我母親和大嫂已經進宮去了。”
想來,這次應該能讓解憂郡主長點教訓。
“嗯,我聽說了,不過太后那邊……怕是不會有什麼說法。”
解憂郡主說,自己是奉太后之命來的,因此,這件事如何處理,得看皇后的意思。
本來他也是要進宮的,但是他如今……沒有為溫元姝出頭的身份,便只好過來了。
“元姝,你放心,”陸乘淵正色道,“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他一會兒就去找解憂郡主,要麼把話說開,要麼……
陸乘淵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你給我什麼交代?”溫元姝睨了他一眼,“怎麼,你現在當真把郡主當成你家的了?”
屋裡一室靜默,似乎有人磨了磨牙。
陸乘淵連吸了兩口氣才平復了心情。
現在溫元姝有傷在身,他忍!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