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敢,又是怎麼捨得這麼對她的!
竟把她送出去……
祁嶸長嘆了口氣:“溫姑娘現在,跟之前真是不一樣了。”
以前的溫元姝,哪裡能忍下這麼大的委屈。
祁嶸這句話,又叫陸乘淵心裡亂了亂。
——
那廂,溫元姝剛回主院,老夫人和裴則玉便過來了。
她冷冷看著二人,饒是老夫人都難得心虛了一下,不敢對上她的目光,只道:“元姝啊,你也別怨我們,你是侯府主母,侯府出事,你自然是要做些事情的。”
“再說了,我們聽說你和那位陸大統領啊,跟則玉和千嬌一樣,都是青梅竹馬,我們這不也是成人之美嗎?”
一聽這話,春花就忍不住了:“老夫人,你可不要胡說!我家姑娘跟陸大統領本是清清白白的,跟侯爺和謝姑娘可不一樣!”
“老夫人和侯爺已經把我家姑娘送出去,回來又如此折辱,難不成真當我們將軍府沒人了嗎!”
春花不過就是個小丫頭,現在卻幾乎指著老夫人的鼻子罵,老夫人的臉色難看極了。
不過對上溫元姝的目光,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張媽媽不知為何,竟然也沒有開口為她說話。
倒是裴則玉咳嗽了一聲,道:“元姝,此事確實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是想要什麼補償,可以儘管開口,我儘量滿足你。”
溫元姝嗤笑一聲:“補償?侯爺覺得有什麼能補償我?”
“這種空話還是不要再說了,”溫元姝冷了神色,“我累了,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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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長輩,一個是她名義上的夫君,還真就被這麼趕了出去。
出了門,老夫人長嘆一口氣,道:“這事兒真是太丟臉了!”
堂堂侯爺,竟然把自己的夫人送給了別人……這要是傳出去,安遠侯府就別想再抬起頭了!
老夫人不由看了裴則玉一眼:“還有你也是,怎麼不提前來跟我說!”
這麼大的事兒,她竟然是今晨才知道的!
“丟臉也比丟命好。”裴則玉神色複雜。
老夫人看著他,突然道:“則玉,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怎麼能惹上那位陸大統領?”
見裴則玉不說話,老夫人心中不祥的感覺愈發重了:“快說!”
老夫人一再逼問,可裴則玉哪敢說出來,最後只長嘆了口氣,道:“母親,您就別問那麼多了,反正現在也沒事了。”
若他這步棋走對了,那他日後便可高枕無憂了。
反正不管出什麼事,只需要把溫元姝送出去就好了。
丟一次臉是丟,多丟幾次也就不算什麼了。
更何況,溫元姝本來也活不了,如今能為他多做一些事,日後大業若成,他會讓溫元姝走得少些痛苦。
見裴則玉竟然抬步走了,老夫人不由長嘆了口氣:“這都叫什麼事兒……”
老夫人回頭看了一眼主院,似是沒臉再待下去,也匆匆抬步走了。
——
二人剛走,溫元姝就叫人把婉姨娘提了過來。
人剛來,春花一巴掌就甩了上去:“你個髒心爛肺的東西!竟然幫著那些人一起糟踐夫人,你心肝都被狗吃了是不是!”
婉姨娘生生受了這一巴掌,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道:“夫人,我也是有苦衷的!還請夫人、請夫人……”
後面的話,她一直沒能說出口。
或許是連她自己也覺得難以啟齒。
溫元姝抿了口茶,道:“你且說說,出了什麼事。”
婉姨娘以為溫元姝是準備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