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雖然不得不在溫家養傷,但是繡衣衛沒閒著,一直忙著審問秦閣老及其下人,又陸續抓了許多人進地牢,各自分開審問,收穫頗豐。
半個月後,陸乘淵終於能下地走動,祁嶸便過來傳了訊息,說都已經審問妥當,也已經整理好,寫成了文書。
陸乘淵接過看了幾眼,確定沒什麼不妥,便進宮面聖。
不到一個時辰,陸乘淵就回來了。
他是一個人出去的,回來時,身後卻跟了兩隊內侍,還帶了兩封旨意。
聖旨上說,封驃騎將軍為長平侯,撫遠將軍為安平侯,世襲罔替,並賞賜無數。
溫衡和撫遠將軍雖然喜不自勝,但也沒有失了禮儀分寸,趕緊收拾妥當進宮謝恩,一家子女眷則是都樂開了花。
這旨意一出,溫家和陳家便真真是炙手可熱了,而且再無後顧之憂。
溫元姝坐在溫老夫人身邊,看著那封旨意,半晌都沒緩過神來。
溫家……封侯了?
而且還是世襲罔替的爵位?
溫元姝還有些恍惚,一時間看著那封旨意出了神。
溫老夫人笑著看她一眼:“怎麼,樂傻了?”
溫老夫人將聖旨仔細收好,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就放心吧,以後不管出了什麼事,咱們家能替你撐著了,再也不叫你受半點委屈。”
最後一句話,溫老夫人說得鄭重極了。
溫元姝抿了抿唇,輕輕點了點頭。
——
封侯之後,來拜訪的人自然更多了。
一連幾天,來拜訪的人絡繹不絕,將軍府的門檻幾乎都快被踏平了。
幸好溫家人多,父子三人應付男子,婆媳三人應對女眷,倒是有條不紊。
溫元姝本來也想出去幫把手,卻被婆媳三人一起趕了回去,叫她在自己的院子待著。
溫元姝無奈,只好聽她們的話,自己待在院子裡,不過,好在還有陸乘淵陪著她。
“這幾天,整個京城的人都得輪番過來一遍才行了。”陸乘淵道,“不如你還到我那去,我那清靜。”
說話時,陸乘淵眼中閃著興奮的光。
這些日子以來,二人雖然日日夜夜都在一處,但他有傷在身,這麼大一個心上人能快不能吃,實在把他憋壞了。
溫元姝不知道他的心思,神色如常地搖了搖頭:“你的傷都好了,我還過去幹什麼?”
陸乘淵長嘆了口氣:“……我一會兒就得去催催我母親,趕緊把三書六禮走完了才行。”
一想到這兒,陸乘淵無比慶幸,幸好這一次是太后賜婚。
不然這世襲罔替的侯爵一封,他手上要是沒有這封聖旨,溫元姝非得被外頭那些狂蜂浪蝶迷了眼不可。
只可惜那三書六禮再快,起碼也得一年半載的時間。
他得看緊一點,時時催促才好。
溫元姝搖了搖頭:“不用這麼著急吧?”
陸乘淵看著她,涼涼地勾了勾唇:“我心裡不踏實。”
溫元姝往後一靠,隨他去了。
陸乘淵的行動力向來極強,上午剛說完,用過午飯就出了門,直接奔著陸老夫人所在的客棧而去了。
——
他一路走著小路,馬兒跑得飛快,以至於他到客棧的時候,陸老夫人才剛用完飯。
一看見他,陸老夫人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了個乾乾淨淨:“你這臭小子,還知道你母親在京城啊!這麼大的事兒也不知道回來說!”
陸乘淵一愣,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陸堅。
陸堅聳了聳肩,道:“畢竟你受傷是大事兒,你堂妹都知道了,我想瞞也瞞不住啊!”
又是陸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