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的寒風中,那衣衫卻仍顯輕盈。
下一刻,女子落入激盪的江水,轉眼便被吞噬。
陸乘淵來遲一步,只看見了一人自欄杆上後仰而下。
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入耳中,重重地砸進他心裡:“姑娘——!”
那些人見溫元姝跳江,便知道眼下沒了生路的成了他們。
可對於繡衣衛而言,他們這點戰力實在不夠看的,陸乘淵甚至沒有親自衝上來,只抬手一指,繡衣衛便將他們統統拿下,卸了下巴打斷手腳,叫他們再無掙扎之力。
那領頭的身手倒是更好一些,大喊一聲就往前撲去。
他腕間有光一閃,引起了陸乘淵的注意。
一支眼熟的女子髮簪刺在他手上。
陸乘淵腳下一讓,避開了他這一刀,緊接著一手取回簪子,一手持刀一揮,便叫那領頭的身首異處,頭顱骨碌骨碌滾出去老遠。
陸乘淵又上前幾步,將往欄杆上爬的春花拎了下來,隨手甩給祁嶸。
“這些人帶回去,你親自審。”陸乘淵的語氣是慣常的冰冷。
祁嶸點點頭:“是。”
“剩下的人,沿著懷江下游,給我搜。”
“是!”
繡衣衛紛紛領命退下。
祁嶸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公子……”
陸乘淵收回橫刀,側身垂眸看著手中精緻的髮簪。
他突然扯了扯嘴角。
“上次還是小瞧你了啊……”
下一刻,便見陸乘淵翻過欄杆,直直落入江水!
江水洶湧而下,悍然向前。
,!
饒是陸乘淵這般內力深厚,又通曉水性的人落入其中,一時間也如激流中的落葉一般,方向全無。
更別說溫元姝了。
陸乘淵並不掙扎,隨著江水浮沉,任由江水把自己往前推去。
順江而下,他一定能找到她。
——
水流洶湧與否全看地段。
過了臨江樓沒多遠,水流就平緩下來,可對於不通水性的人而言,依舊是生機渺茫。
再往前,有一處亂石灘。
此處的水流稱得上和緩,有不少婦人在此洗濯衣物,也有許多孩子們在岸邊打鬧。
當然,孩子們的活動範圍也僅限於岸邊那一小片地方,但凡他們往深處去一點,被岸邊洗衣裳的女子們看見了,那必然是要招來一頓毫不留情的叱罵的。
這時,一個站得高的孩子突然驚叫了一聲:“有人!江裡有人!”
孩子的嗓音又尖又細,登時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眾人紛紛抬眼往江邊看去,果真見著一人順江而來,那身影纖瘦,看著像是女子。
江裡飄過來一個人,大家不說是習以為常,卻也都沒有太過意外。
靜等著那道身影被亂石攔下,才有膽大的往前走去。
幾個孩子也想跟著去,卻在女子的叱罵聲中夾著尾巴回了岸邊。
還未走到近前,便有人先注意到了那女子的衣裳。
哪怕沾了水,狼狽至極,但也能看出這衣裳原本的精貴。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