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說了。”
她到底年長些,經歷得多些。
先帝在時,她甚至比解憂郡主更驕縱,畢竟那時候,替她撐腰的可是皇帝,誰敢對她不滿?
那時候的她,隨便抬抬手就能要一家子的命。
可是先帝仙逝之後,宗室們對她的不滿齊齊爆發,如今的太后和皇帝也沒有維護的意思,她在京中的地位可謂一落千丈,所以才不得不跟著駙馬回鄉,避開京城的鋒芒。
經歷了那一遭,安平平日雖然一如往昔地跋扈,但在大事上,她自覺看得更清楚了。
所以,哪怕解憂郡主再怎麼鬧,安平也只能勸。
然而她越勸,解憂郡主反而更來勁,以至於安平無奈之下只能道:“又不是不叫你動手,只是叫你注意一點,別露什麼馬腳就是了!”
聞言,解憂郡主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這才安生下來,不再吵鬧。
——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
這半個月裡,溫元姝安心養身,恢復得不錯。
身體剛恢復好,溫元姝就閒不住地出了門,先去城東轉了一圈,見女學已經建成大半,便又去了自己常去的酒樓。
剛進酒樓,她就聽見了不少人的議論。
“哎,你說那使團出關,能不能把那蠻子的首領帶回來?”
“那蠻子的首領要是不來,只怕邊疆又得起戰火了!”
“嘁,就為了給溫家的那姑娘出氣,至於這麼大的陣仗嗎?那溫家也是的,就他家閨女的命是命,咱們這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
“武將嘛!不打仗哪能顯得他們重要呢!”
溫元姝下意識地朝著說話之人看去。
那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觀察著周圍人的神情。
顯然,這人不是隨便說說。
在被那人察覺之前,溫元姝收回目光,面色如常地上了二樓。
在雅間坐下,溫元姝面色微沉。
春花也道:“姑娘,看來是有人故意要藉著這事兒,對咱們動手呢!”
“嗯……”
在民間散佈輿論這種事倒是好辦,溫衡的戰功在那放著,這幾年又一直無風無浪的,溫元姝相信,大多數人還是站在溫家這邊。
問題是,不知道暗處的人是誰。
他們在明,人家在暗,防不勝防啊。
“對了,”溫元姝突然反應過來,“他們剛剛說什麼使團?”
忘憂說她這半個月需要靜養,溫老夫人便不叫外頭的人分去她的精神,故而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哦,是為了暗探的事兒,”春花倒是知道,“陛下派遣使團往關外去了,說要讓蠻族首領進京呢。”
聞言,溫元姝眉梢微動。
不過她也沒有太過意外。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皇帝有這麼大的動作才是正常的。
很快,小二端了餐食上來,溫元姝便將煩心事統統甩在了腦後,專心用起飯來。
用過飯又在雅間裡稍坐了片刻,剛出門,便見著外頭立著一個女子,顯然是專門等她的。
見溫元姝出來,那女子禮數週全地對著溫元姝屈了屈膝:“溫姑娘,太后娘娘請您過去。”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