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姝起身,叫了春花進來。
一番收拾之後,門房就來報,說太后派的馬車到了。
溫元姝不敢耽誤,急匆匆地到了外頭,乘著馬車就往宮裡去了。
馬車在宮裡宮外都暢行無阻,最後在長信宮前停下。
如今,溫元姝是太后親信,進出長信宮的次數也不少了,已經十分自然。
由太后賜了座,剛坐下,太后便道:“哀家聽說昨日的事兒了。”
“這安平,當真是在鄉下地方待幾年,把腦子都給待壞了!當京城是什麼地方,當女學是什麼地方!她還有沒有把哀家放在眼裡!”
素蘭嬤嬤不由無奈:“娘娘,你這一大早就一肚子火,對身子不好啊!”
“哀家能不知道?”太后的怒氣一點都沒見少,“但凡安平能少做些蠢事兒,哀家也不至於一大清早就開始生氣!”
無奈之下,素蘭嬤嬤只好給溫元姝使了個眼神,叫她說兩句。
溫元姝只好道:“娘娘,這不總歸是沒事嗎。”
她開口果真好使,太后深吸了口氣,又道:“安平送來的人,一個都沒進去吧?”
溫元姝抿了抿唇:“恐怕……會放進去一兩個。”
那十二個人裡,有兩個是有真本事的,而且表現相當不錯。
若是不叫她們進去,似乎也說不過去。
“你看看!”太后的火又起來了,“這安平當真、當真是——”
最後,太后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只重重地嘆了口氣,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沉默間,門外突然響起一道尖利的嗓音:“皇后娘娘駕到——”
聲音落下,皇后緩步行入殿中,給太后行禮。
溫元姝也連忙起身行禮:“參見娘娘。”
太后冷哼一聲,叫皇后起來了。
皇后笑著抬了抬手,叫溫元姝起來:“溫姑娘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了。”
溫元姝正要說兩句客氣話,太后就已經陰陽怪氣地開了口:“要是沒有某人在中間攪合那一下,溫家丫頭不知能省多少事兒!”
回想起皇后和安平還沒摻和進來的時候,那時候的女學,真真是順風順水,再看看現在。
太后話音落下,皇后的面色就僵住了。
“母后……”皇后也為難,“那日之事是兒臣做錯了,還請母后原諒兒臣這一次……”
皇后服軟,太后卻一點也不在乎:“光知道錯又有何用,這都多久過去了,怎麼也沒見你做過什麼彌補過錯?”
雖然旨意已下,再想收回無異於自打顏面,皇后貴為一國之母,拉不下這個面子,太后不是不能理解。
可如今,是溫元姝在外頭替皇后收拾爛攤子,卻也未曾聽說皇后給溫元姝送點什麼東西,以做補償啊。
這會兒到她這兒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自己知道錯了,叫她不要計較。
哪有這麼美的事兒?!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