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下定了天大的決心:“……不如這樣,陸夫人進宮去跟娘娘說女官授課的事兒,若是事成,我給陸夫人分五千兩銀子,如何?”
“還有,日後女學會像以前陳大人在時一樣,每月給夫人送來簡報,如何?”
她張口就是五千兩,饒是溫元姝也挑了挑眉:“大人還真是大手筆。”
嚴女官心都疼得滴血。
可不是大手筆嗎。
她收了不少錢,也花了不少錢,這五千兩銀子可是她現在手裡三分之一的銀子!
要不是因為溫元姝也非常人,怕銀子少了入不得她的眼,嚴女官也不會張嘴就說這麼大的數!
“不過近日太后身體抱恙,嚴大人都進不去,我又如何能去呢。”溫元姝似乎也很是為難,“大人可是從宮裡出來的,跟太后自然比我更親近。”
“夫人是太后親信,自然能去。”
溫元姝嘆了口氣,沒再說下去,反而轉頭看向曲氏:“嬸嬸,這嚴大人對女官授課一事如此迫切,嬸嬸可知道為什麼?”
“陸夫人!”嚴女官急急開口。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曲氏瞥了嚴女官一眼,“不如元姝跟我講講?”
溫元姝輕笑一聲,如閒聊一般,把嚴女官利用女官授課斂財的事兒說了出來。
嚴女官的臉色愈發陰沉。
曲氏也是越聽臉色越沉。
怪不得,她總覺得這幾個月,女學的情況變得愈發複雜。
以前的女學,都是一群身份地位差不多的姑娘或者婦人,大家一起生活,一起學習,單純無比,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女學裡多了許多珠光寶氣,本來安平的人心也浮動起來,甚至已經有人不好好上課,轉而去給那些千金大小姐當跟班的了。
那些人想借著這個機會一飛沖天,卻不知道人家前呼後擁,根本就不缺她一個,只是把她當玩意兒罷了。
更何況,要是想賣身為奴去牙行還能快一點,何必佔用女學的資源。
她不是沒找嚴女官問過,可嚴女官說這事兒是溫元姝答應的,又說溫元姝如今在養胎,不能操心,所以她就信了。
沒想到這事兒從一開始就是嚴女官自導自演!
如今還把她當槍使……
曲氏終於忍無可忍:“嚴大人,當初我來女學,便是因為女學號稱能給天下女子生路,只是如今看來,這天下女子的生路,已經快要變成本就不愁吃喝的高門貴女的鍍金之地了。”
“若任由這麼發展下去,那女學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存在的意義?”
嚴女官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曲夫人,當日你透過考核進入女學,要不是我,你現在應該在授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女學做管事!”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