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和溫天明手持皇帝手令,便開始在營地裡大肆搜尋。
禁軍和繡衣衛聯手,聲勢浩大,原本在外玩鬧的眾人見著這樣的架勢,一個個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這一大片營地裡連堵牆都沒有,一有什麼訊息,自然一時二刻就會傳得人盡皆知,這會兒見溫家人已經有所行動,眾人紛紛各回各家,生怕觸了黴頭。
那廂,晉王妃也察覺到了外頭的不同尋常。
柳嬤嬤頗為擔憂:“這溫家當真是瘋了,竟然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晉王妃慢悠悠地煮著茶,道:“溫家本來就是武將之家,自家唯一的女兒命懸一線,怎麼可能不著急呢。”
說到這兒,晉王妃也好奇起來:“不過我倒是真的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動的手?”
她話音剛落,營帳的簾子就被人一把掀了開。
晉王沉著臉走了進來。
晉王妃有些意外。
他平日幾乎不往她這兒來的,今天怎麼……
難道是要與她溫存?
晉王妃正心潮湧動著,便見晉王自顧自地坐下,一言不發地拿起茶壺倒了盞茶。
晉王的臉色沉重,看起來好像是有心事。
她心裡突然泛起不祥的預感。
“殿、殿下……”晉王妃努力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陸統領和陸夫人遇襲一事,跟您沒關係,對吧?”
晉王妃的聲音都是顫的。
她死死盯著晉王,不願意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神情變化。
然而晉王只道:“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你可有什麼法子。”
晉王妃閉上眼。
她怎麼還沒死。
晉王妃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道:“殿下用的那些人可都已經撤離了?”
“沒,”晉王搖了搖頭,“陸乘淵反應太快,剛遇襲就叫繡衣衛把圍場外頭圍了。”
其實對溫元姝動手的人把人傷了就撤了,那時候陸乘淵還被旁人纏著,所以那人要是直接離開的話倒也不是不能走,但是晉王一早有命令,叫他務必過來回話。
那人過來的時候,晉王又碰巧在練字,不許任何人打擾,於是時間就這麼被耽誤了,再想走的時候,圍場已經被圍住了,插翅難逃。
“如今也就只能叫那人扮成殿下的侍從了,”晉王妃道,“無論如何,先把這一輪搜查應付過去再說。”
“春獵只來三天,這已經是第二天,只要再撐一天就沒事了。離開了圍場,就算陸統領本事再大也沒用。”
晉王眼睛一亮。
這麼簡單的辦法,他怎麼沒想到呢!
晉王起身離開,去安排了。
看著他的背影,晉王妃只覺一陣頭暈目眩。
——
外頭,溫景和溫天明把營地都搜了一遍也無從收穫,正好陸乘淵也搜完林子回來了,便將事情告訴了他。
“不必搜了。”
光從那些人所持的武器上,陸乘淵就基本上可以斷定那些人的身份。
雖說有暗衛的人家不少,但是各家財力不同,所以每家配給暗衛的兵器自然也不同,能供得起如此精良的武器的,整個京城裡也沒幾家,陸乘淵都知道。
那些人無一不是人精,這兒是圍場,天子面前,沒人敢動手,除了……
晉王。
有錢又沒腦子的,就他一個。
溫景和溫天明對視一眼:“那……”
晉王是皇帝親子,哪怕溫元姝命懸一線,於皇帝而言也是外人,皇帝不可能會因為一個外人重懲自己兒子。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這會兒夜已經極深了,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