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
她走上前,朝著裴至誠伸出了手:“一大早這是在做什麼?快起來吧。”
“母親,兒子昨晚一時疏忽,致使母親落水,兒子雖非有意,但到底是對母親造成了傷害,故而一早過來,給母親請罪。”
溫元姝眼眸微眯。
不對勁。
這一世的裴至誠,怎麼可能說得出這樣一番話。
是謝千嬌一字一句教他的?
那倒是有幾分可能。
一旁的春花更是瞪大了眼睛,如那丫鬟先前一樣,活像是見了鬼。
“原來是為了此事啊,”溫元姝收回了手,“那你確實應該跪著。”
裴至誠身子一僵。
這溫元姝怎麼這樣了?
她以前不是最求一個賢良的名聲嗎?
以前不管他闖了多大的禍,只要做個樣子出來,溫元姝就肯定不會罰他,怎麼可能叫他就這麼跪著?!
溫元姝收回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雖是無心之失,但我因你險些丟了性命,如今只是叫你跪在這兒,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心裡可有不服?”
裴至誠深吸了口氣:“兒子不敢不服。”
“那就好,”溫元姝嘆了口氣,“看你在這兒跪著,我也心疼,但你執意要跪,也是你的一番孝心,我不好一而再地阻攔,你就好好跪著吧。”
說完,溫元姝便轉身離開。
過了一會兒,裴熙上學之前例行過來給溫元姝請安的時候,看見了跪在院子裡的裴至誠,也是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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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至誠在看見他的一瞬間,突然咬緊了後槽牙,眼中迸發出的恨意更是叫人心驚,像是看見了生死仇敵一般。
裴熙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
他們二人之間雖然有些過節,但也不至於如此吧。
進了屋裡,裴熙例行行禮過後,便說起了外頭的裴至誠:“母親,兒子覺得,他好像有些變了。”
溫元姝點點頭:“確實有點。”
見溫元姝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裴熙不欲打擾,正打算起身離開,卻被溫元姝出聲叫住:“小心一點,離他遠些。”
裴熙雖不解溫元姝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出去的時候都是溜著邊走的。
他出去的時候,正好碰見溫景和溫天明殺氣騰騰地進來,還有一個他雖不認識,看著也非常人的男子。
裴熙給溫景和溫天明拱手行禮,二人的神色皆有所緩和:“熙兒,上學去?”
“是,”裴熙道,“大公子二公子放心,昨晚母親泡了驅寒的藥浴,今早精神還好,想來沒事。”
見他如此妥帖,溫景深感欣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上學去吧。”
裴熙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陸乘淵收回目光:“某人挑夫君的眼光不好,挑小孩兒的眼光還不錯。”
“這話,你到元姝面前說說試試。”
“……嘁。”
進了侯府的大門,三人並肩而行,身後親衛隨行,氣勢全開。
:()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