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怒氣衝衝地走了,溫元姝嘆了口氣,道:“鄭大夫,您見笑了。”
見她開口,鄭大夫的臉色才好看了些:“也罷也罷,這會兒時辰不早了,在下也該告辭了!”
“春花,送送鄭大夫。”
“是。”
溫元姝又看向裴則玉和謝千嬌:“侯爺先照顧謝姑娘歇息吧,我去婆母院子裡一趟。”
裴則玉點點頭,面色有些複雜:“元姝,多虧有你。”
溫元姝走後,謝千嬌伏在裴則玉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裴則玉連忙耐著性子溫聲哄她,再顧不上其他。
也不知溫元姝這夜過去跟老夫人說了什麼,次日一早,謝千嬌還沒起身,采薇就過來,說外面來了個女子,要給她敬茶。
謝千嬌登時愣住:“給我敬茶?”
采薇低著頭,聲如蚊吶地道:“是……那女子說自己是老夫人指給侯爺的妾室,剛剛已經給夫人敬了茶,現在……”
謝千嬌臉色一白。
老夫人親自給裴則玉塞的人……
看來,她那姨母是動怒了。
謝千嬌拳頭緊攥,眼中閃過一道猙獰的恨意。
到底是誰接二連三地害她!
“夫人,”采薇接著道,“這是老夫人塞的人,咱們可不能慢待啊……”
謝千嬌深吸了口氣。
她自然不敢不給自己姨母面子:“嗯,梳妝吧。”
片刻後,謝千嬌去了正廳,強撐著笑意,受了婉姨娘的敬茶。
這晚,裴則玉沒來她這兒。
謝千嬌徹夜難眠。
想著那新來的姨娘這會兒或許正在裴則玉身下婉轉承歡,謝千嬌心裡的氣怎麼也消不下去。
偏偏那還是老夫人親自塞過來的人,她還動不得。
謝千嬌深吸了口氣,想著那畢竟是老夫人塞的人,裴則玉確實不能不給這個面子,強逼自己安心。
然而往後一連幾天,裴則玉也一步都沒往她這兒來,也沒歇在那新來的婉姨娘處,而是掉進了百潼的盤絲洞,無法自拔。
這日晨起,二人屋裡又起了一番雲雨,半晌才安生下來。
百潼似是力竭,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你呀,就這麼嬌弱。”裴則玉無奈道。
百潼輕哼一聲,道:“明明是侯爺不知道憐香惜玉,怎麼能怪到我身上?”
裴則玉失笑:“好好好,是我的過失,你說說,該如何補償你?”
百潼聞言睜開眼,眼中媚意流轉:“我說什麼,侯爺都答應嗎?”
裴則玉點點頭:“那是自然。”
百潼輕咬著唇撐起身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哦?”
她聲音嬌媚,勾得裴則玉心癢:“駟馬難追!”
百潼眼中笑意更深:“那……下次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
“嗯?”
“總在床上,也是無趣嘛。”百潼微微噘著唇,“下次,咱們試試在……書房如何?”
“胡鬧,”裴則玉在她鼻尖上輕輕點了一下,“書房是聖人之地,怎能做這樣的事?”
“這樣的事如何?聖人就不做嗎?”百潼握住他的手,如一隻貓兒一般,依戀地在他掌心蹭了蹭,“再說了,侯爺不覺得如此更有情趣嗎?”
裴則玉沒說話,喉結卻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事兒聽著都刺激。
見裴則玉動搖,百潼乘勝追擊,纏得裴則玉點了點頭:“就聽你的。”
百潼撲進裴則玉懷裡,眼中已是一片清明,聲音裡仍帶著無盡的媚意:“侯爺最好了!”
那廂,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