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鸞織拆開來一看,恍然大悟。
信上廖廖幾個字,若要解藥,速速成事。
這是葉寒枝的懲戒,他在教自己什麼是好歹。
實在是太可惡了。
只是這樣一個人,從前分明是溫良謙和,如今為何會變得如此可怕。
想不出答案,還是眼下的事更要緊。
林鸞織讓聞喜好生照料,自己帶著新桐去了長禧宮。
第二日,去給皇后請安。
剛落座,寧嬪盯著林鸞織頭上的石榴花鎏金金簪看了好一會,才說道:“你頭上的髮簪倒是很別緻。”
林鸞織苦笑地搖搖頭:“不過是揀個吉利。”
石榴花本來是自己最喜愛的花,如今戴在頭上卻成了一種負擔。
寧嬪的目光便落在林鸞織臉上,似乎是在打量,又好像在思索。
林鸞織便輕輕撞了下她的胳膊,輕聲道:“你最近是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沒事,”寧嬪尷尬地笑了笑,“就是想起了一些事。”
悅妃臉上洋溢著溫婉的笑臉,一副關心的樣子:“林婕妤,你那宮女可無恙?”
“多謝娘娘記掛,已無事。”林鸞織回答道。
也不知葉寒枝用的是什麼法子,今兒個早上鎖煙臉色雖然還是不好,但到底是止住吐了。
悅妃和善沒怪罪,但不等於沒別人幫她出頭。
楚昭儀先翻了個白眼,嫌棄地說道:“不過是個宮女,居然毀了大家賞花的興致。”
安婕妤想起昨天那情形,用繡帕捂了捂嘴,涼涼地說道:“怪磣人的,害我昨兒個也沒忍住,吐了一回呢。”
楚昭儀不屑地笑了出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安婕妤尚未侍寢,也能懷孕。”
安婕妤憋紅了臉,很想反駁,終是在淑嬪目光掃過來的時候住了嘴。
這時,鍾貴妃開口說道:“皇后娘娘,本宮自從上次暈倒之後就覺得倦怠,所以想明兒個去千秋寺祭拜,順便也給楚昭儀肚子裡的孩子祈福。就讓淑嬪和林婕妤一同前去,可好?”
羅皇后看了她一眼,眸中竟有擔憂:“這麼大個人竟也照顧不好自己?凡事總不要多想才好。”
林鸞織聽這話,心裡倒是一怔。
別人或許不認識宋歸珣,但羅綰嫣定是認識的。如今葉寒枝的出現,想必她也是嚇了一大跳。
聽她剛剛的言語,居然有勸慰的成分。
鍾貴妃點頭應下,眾人皆散。
唯有淑嬪不輕不重地看了一眼林鸞織,心頭鬱結。
自己能跟著鍾貴妃前去也就罷了,到哪總還要帶上林鸞織。到底鍾貴妃為何如此看中她呢?
☆、安排見面
林鸞織記掛著心事,也沒顧上淑嬪,先回了畫春堂。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跟淑嬪一道。
可是平日裡為了避嫌,自己讓鍾貴妃與別人親近,如今不帶上淑嬪,反而會惹人生疑。只能到時候想個法子把她打發了。
與此同時,御書房。
淡淡的檀香從錯金螭獸香爐嫋嫋升起,一室靜寂。
顧杞城坐在御案前,一手捏著下巴,若有所思。
直到小宣子進來稟道:“回皇上,貴妃娘娘明兒個帶淑嬪和林婕妤去千秋寺。”
顧杞城點了點頭,揮手讓小宣子退下,然後朝空中打了個響指。
南轅便來了。
“明天你帶上北轍,悄悄跟著,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顧杞城淡淡吩咐道。
“是。”南轅應下後人便一溜煙消失不見。
顧杞城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拿在手中慢慢旋轉著。
看見葉寒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