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真得會存在這種詭異的事情嗎?到底怎麼發生的?
他還是難以相信,已經傳令杜荀鶴就算翻遍整個西昭,也要尋出珠絲馬跡來。
只要存在,肯定有跡可尋。
顧杞城扶著她坐下,柔聲笑道:“以後朕再也不會做這種傻事了,你想怎樣就怎樣。”
“當真如此?”林鸞織一喜,眉目都生動起來,“拉勾,不許反悔。”
“朕一言九鼎,拉勾是小孩子的玩意。”顧杞城失笑地搖了搖頭,伸手欲去拉她的手。
但林鸞織勾著小指頭的手忽然一縮,反手就去撓後背。
顧杞城一急,連聲喝道:“不能撓,會留疤的。”
林鸞織難受地動了幾下,訕訕地笑道:“興許是在結疤癢的難受,皇上先去忙,臣妾讓她們上會藥。”
顧杞城點點頭:“朕晚些時候再過來。”
但上了幾次藥,直到夜幕黑了下來,林鸞織依然瘙癢難耐,反而越來越厲害,甚至重新流出血來。
聞喜看得心驚,很是著急:“要不要喚太醫來看看?可是這藥膏一直在用,眼看就要全好了,怎麼會這樣?”
林鸞織似乎想起什麼,和衣問道:“午睡的時候,是誰替我上的藥?我分明吩咐過不要打擾我睡覺。”
新桐一沉思,好像想到什麼,微微變了臉色,猛地跪了下來:“奴婢該死。”
然後快步走出了房間。
林鸞織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沒一會兒,新桐便揪著靈鵲進屋。
新桐當真是生了氣,一把就將靈鵲推倒在地上:“說,下午忙不過來的時候讓你顧著主子,是不是你在主子傷口上動手腳了?虧我瞧著你一直挺老實的,原來還打算跟主子提一提,讓你進內屋侍候呢。”
靈鵲是鍾貴妃送過來的人,雖然一直不受待見,但也老實本份,從來沒生過什麼事。
可今兒個剛讓她顧著主子就出事了,新桐如何能不生氣。
靈鵲從地上爬起來,自己跪在地上,慌慌張張地說道:“奴婢難得有機會伺候主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你休要嘴硬,這屋子除了我和聞喜只有你進來過。你若不肯說實話,就讓小端子去搜你的房間。管你有沒有,藉機趕出去。”新桐怒火氣極,狠厲地說道。
靈鵲聞言,反而一改怯弱:“新桐姑娘,說話要講道理。明明沒有的事非要冤枉奴婢,傳揚出去對主子的名聲也不好。更何況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動了手腳?”
“你……”聞喜沒想到會被反咬一口,氣紅了臉,“主子,就讓奴婢掌她的嘴吧。”
林鸞織冷眼瞧著,出聲道:“掌嘴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我記得有十大酷刑來著。你說是先夾手指比較好呢,還是拿火盆子直接扣臉上更有趣呢。反正兩種我都還沒有試過。聞喜,你來選一種吧。咱們一起來開開眼界。”
“是,奴婢這就去端火盆子。”聞喜狠狠瞪了一眼靈鵲,出門去了。
靈鵲一聽煞白了臉,尤其是看見聞喜端著火盆子進來,火星四射,立馬變了臉色:“主子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奴婢錯了。”
這一火盆子扣下來,不死也會毀容。
“誰是你主子?吃裡扒外的東西。再不說實話,就把你丟到外面去,看誰會來救你。若是回了皇上,你有幾個腦袋可以砍。”林鸞織一想到後背癢的難受,甚至還有些膿血,當真是氣得不輕。
☆、計上心頭
“是,是貴妃娘娘。她說讓主子的傷不要好的太快,奴婢就用了些瘙癢粉,原以為會神不知鬼不覺,可是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奴婢沒有要害主子,求主子救救奴婢。”靈鵲急紅了眼,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