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身體看來是沒問題了。”釋苦大師笑眯眯地看著臨晚鏡。其實,他更想從臨晚鏡口中瞭解一下桌上這位柳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
“多謝大師關心,晚鏡已無大礙。”她知道自己昏迷的這些日子,釋苦和釋難兩位大師出了不少力。雖然,對於她來說這無異於幫了倒忙。
可說到底,人家也是一片好意。
“還是柳先生有辦法,就算是師兄,也沒法解除靈魂詛咒呢。”那種禁咒,都有人能不費吹灰之力解決,釋苦大師雖然是佛門高僧,卻也難免對柳殘風生出好奇之心。
“釋苦大師說笑了。在下也不過是誤打誤撞,正好對靈魂詛咒有些研究。說到咒術,也只是略知一二。”柳殘風回答得很謙遜,也把自己隱藏得滴水不漏。
“柳先生可是天瀾國之人?聽說南疆神秘,而天瀾國又盛行巫蠱之術,他們天瀾皇室,便有一位精通咒術的大巫師。”
那位神秘的國師,不會就是眼前人吧?
“若說天瀾國,精通巫蠱之術不假,可若是說到咒術,也不過是有所涉獵,並不精通。”柳殘風笑得很坦蕩。沒有承認,也不否認。
天瀾國麼,跟他可沒有任何關係。
“柳先生的意思是,精通咒術的並非天瀾,而是別處?”釋難大師突然插了句嘴,他想起了那位假的月彌夫人口中提到的海天一色。那個地方,好像是月彌夫人的老家。莫非,柳先生也是出自那裡?
“可不就是侯府這位月彌夫人的家鄉?”那個地方,西月女皇去過,也是他家神鳥的故鄉。當年遠古神魔大戰的戰場,肯定留下了些特別的東西。
至於,那島上到底住沒住神仙,他就不知道了。根據女皇陛下的說法,那個地方太神秘,就像個世外桃源,適合養老,旅遊,卻不適合早早地踏足。否則,一生都被困在一座島上,該多寂寞?
所以,柳殘風並不打算去尋海天一色。他走過很多地方,看到過形形色色的風景,不差那一處。
“我以為,那也是你的家鄉呢。”臨晚鏡斜睨著柳殘風,他跟這兒裝逼呢,還不是個穿越人士。
“在下的家鄉在哪裡,王妃不是知道嗎?”柳殘風改口最快,在有景王的場合,堅決喊王妃。
只有這樣,那個男人眼裡的敵意才會稍微少一點。某人把一切歸咎於自己長得太帥,讓身為臨晚鏡夫君的王爺很美安全感。
“鏡兒,我怎麼感覺你和柳先生很熟的樣子?”問這話的是雲破曉。她的目光在臨晚鏡和柳殘風身上來回掃視,總感覺這兩人處一塊兒有一種異於常人默契。
“我們這叫一見如故。”
臨晚鏡的話脫口而出,卻發現景王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於是,她又弱弱地補上一句:“嗯,我們不熟,不熟。”
得!開始怕她的親親夫君了。
與此同時,皇宮,憐玉軒裡。
“嬪妾見過陛下。”
花弄蓮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柔柔弱弱地的向觴帝行禮,活像個病西施似的。
“出去。”觴帝冷冷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玉藕。他可不想當著宮人的面,給花弄蓮難堪。
這相當於是在給他自己沒臉。
“是。”
玉藕被觴帝森冷的語氣嚇得不輕,戰戰兢兢地退出了內室。
“聽說,你懷孕了?”觴帝沒叫她起來,只是走了兩步,在花弄蓮身前站定,一隻手捏住她下巴。讓花弄蓮的頭微微仰起,目光正對著自己。
“是,嬪妾懷孕了。”花弄蓮抬頭與之對視,一點兒不肯示弱。倔強的目光裡又帶著些許無辜柔弱。雖然沒有哭,卻給人梨花帶雨的感覺。
若是稍微憐香惜玉一點的男人,恐怕都會心軟。可惜,她遇到的是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