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李氏母女。
另一邊,臨晚鏡也收到了臨管家那邊傳來的訊息。
不過,她似乎早就有了準備。
當驍一拿著木盒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只是懶懶地瞥了一眼。
然後,讓他找材料,自己再防著那稻草人兒重新做了一個。
“臨小姐,您這是做什麼?”驍一不解地看著臨晚鏡。
“栽贓啊,不妨做得徹底一點。”她抬眸看了驍一一眼,神秘一笑,又對琴兒道,“琴兒,把你上次從宮裡順出來的雲墨拿來。”
瓊華宴上,琴兒丫頭別的沒做,倒是把皇宮逛了個遍。憑著臨晚鏡教的隱匿功夫,她在戒備森嚴的皇宮中也沒被發現過。不僅沒有,還好奇地帶出了一些東西。
這雲墨,便是其中之一。
“主子,不是說好雲墨送給侍書當生辰禮的麼?”琴兒丫頭拿來雲墨,很小的一截。
那天她從皇宮帶出來,就是為了準備給侍書當生辰禮的。那侍書的書法造詣很高,又是整天看賬本兒的。這雲墨不僅是寫出的字好看,而且散發出來的墨香有緩解疲勞的效果,對人的身體好。
“你可知雲墨的來歷?”臨晚鏡也不正面回答琴兒的疑問,只淡淡地反問了一句。
“這,琴兒不知。”琴兒搖了搖頭,她只聞著這墨香,然後想到了侍書姐姐,便把東西順出來了。
說到底,其實她根本不知道這一小截雲墨的價值。
“天寧元年,觴帝喜得龍子,南方小國敬獻雲墨一方,價值連城。觴帝龍顏大悅,賞賜了一小塊給為他誕下龍子的紀貴妃。所以,這雲墨,夙鬱王朝總共就兩個人有。一個是當今聖上,一個是紀貴妃。”
“所以,臨小姐的意思是,可以利用雲墨寫的字來把禍事轉嫁到紀貴妃身上?”驍一也是個聰明的,自然不會說是把禍事轉嫁給觴帝。
觴帝為一國之主,把這個栽贓給她,真的可靠嗎?至於紀貴妃,雖然是她女兒出事,可宮裡的女人,哪個不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主兒?
“轉嫁,還是還原事實真相,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臨晚鏡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
而琴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繼續磨自己的墨。
待到墨磨好之後,臨晚鏡執筆,照著寫了兩張紙條。
一個寫的是詛咒八公主,一個是詛咒臨晚鏡。兩個字跡一模一樣,都是潦草難看,和那張舊紙條,也就是以前的“臨晚鏡”的字跡一模一樣。
想想,誰詛咒別人的時候還外帶自己一起詛咒了。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
看到臨家大小姐重新做好的兩個稻草人兒,驍一也是要醉了。
大小姐,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您也是蠻拼的。連自己的名字都敢寫出來詛咒,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要論真正的心狠手辣,那絕壁臨家大小姐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畢竟,一個對自己都下得了手的人,還有什麼下不了手的?這般心狠手辣的女人,王爺真的敢要嗎?
“驍一,你好像很不贊同的樣子。”臨晚鏡看著驍一,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驍一被她這種壞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與臨晚鏡保持一定距離。
臨晚鏡被他這個動作弄得一愣,她是瘟疫嗎?需要這樣筆直如蛇蠍的樣子?
殊不知,驍一隻是憑本能。畢竟,他家王爺的佔有慾很強大,別人多與臨家大小姐說了一句話,或者多得到了她的一個眼神,都會被暗地裡發配邊疆。還別說,臨大小姐方才在他身上拍的那麼一下。這可是名副其實的肢體接觸了!要是被王爺知道了,只怕想剁了他的手的心都有了。
“大小姐,您這樣做,不怕那詛咒真的靈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