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陰差陽錯的,還是沒把人甩掉。
臨晚鏡一晚上都在西郊別院與無影樓的屬下們開懷暢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完全看不出一點女人的樣子。
最後,她被灌了太多的酒,小臉兒醺紅,迷迷糊糊地被人扶著去睡下了。
畫兒和琴兒兩個丫頭也喝了不少,此時都醉醺醺的,也沒顧得上伺候自家小姐梳洗。還是絕無心打了水,細心地為臨晚鏡洗了臉,擦了手,然後看著自家主子雙腳上的鞋,有些不知所措。
他畢竟是個男人,男女有別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女子的腳,只有自己的丈夫可以碰,他並非主子的丈夫,照理說是不能碰的。雖然,主子從來不拘小節。甚至在絕谷的時候,夏天經常都是光著腳在水池邊泡著。他們見倒是見過不少次了,主子也從來不說什麼。
可到底是……絕無心還在猶豫,身後卻突然冒出了魅兒姑娘的身影。
“你先出去吧,讓本姑娘來伺候主子就寢。”魅兒如是說。她也喝了不少,只是不知道是酒量太好還是故意留了一招,反正沒有醉。
絕無心看她兩眼,似乎有些不放心。按照魅兒對主子那種每次見到都如狼似虎的熱情,她確定不會趁著主子無意識的時候對人家上下其手麼?
看出絕無心的遲疑,魅兒姑娘挺了挺自己的大胸脯,媚語道:“怎麼,你還怕本姑娘吃主子的豆腐不成?本姑娘可是貨真價實的女子,用得著擔心這個問題嗎?或者,你小子對主子其實早就有非分之想,所以才不願意出去?”
什麼叫做惡人先告狀?絕無心也不生氣,笑得依舊如春風送暖:“魅兒,你怎的倒還惡人先告狀來了?平時到底是誰對主子最是覬覦,都恨不得整個人都長在主子身上去了。本公子若是出去了,留下你一個人照顧主子,還真有些不放心。”
“好啊,不放心你就站在一邊兒看著吧。”魅兒也不怕他,他若是敢在一邊兒看著,方才也就不會猶豫不決了。
果然,聽魅兒如是說,絕無心猶豫了一下便走出門去。然後,還順手關上了門,而他自己則是守在門外。
絕家三兄弟,其實除了絕二不老實以外,絕無心和絕無情都是蠻老實的。當然,相對於絕無情的單純,絕無心又要難對付一些。整天都掛著個笑臉,實則笑面虎一隻。不管什麼時候,你都看不透這男人的心思。除非,他自己想讓人看透。
不過,對於主子,他是沒有壞心的。
“主子?”魅兒走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看著臨晚鏡恬靜的睡顏,魅兒都快要挪不動腳了。不過,為了防止絕無心因為久久見不到她出去而突然跑進來,她還是剋制著自己想要坐在床邊看個夠本兒的衝動。然後,乖乖過去給臨晚鏡脫鞋,脫完之後又給她把外袍褪去,頭髮散開,枕頭擺正,讓她儘量睡得舒服一些。最後蓋好了被子,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床邊,走出房門。
絕無心在外面候著,一直等到魅兒出來了才放下心來。原本他是想在此為主子守夜的,可後來又被絕無意叫走了。
深夜,西郊別院裡吹起了涼風,熱鬧過後是大家都睡下了的寂靜。幾乎都是習武之人,連呼吸聲也顯得格外輕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此時,臨晚鏡的房間裡卻突然多出了一抹身影,赫然便是先前出去了的魅兒姑娘。
她閃身進來,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坐在床頭,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表情完全不復平日裡的嫵媚風情。而是,從未見過的認真,眼底盡是溫柔。
想想,平時那雙瀲灩的眸子裡,展露無遺的柔情,迷戀,該是多麼醉人。可惜,床上躺著的人兒依舊呼吸均勻,尚在熟睡。
喝多了酒,臨晚鏡好像睡得格外的沉。也正是如此,魅兒才敢深更半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