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像郝老爺子這手藝,便是第一流,純正宗的‘翻手燒餅’。像初學做高爐燒餅的,一般都是用鏟子送進爐子裡的,不敢用手,怕不小心將手燙了。但是鏟子並不比人手靈活,燒餅的形狀也就不好看了。”
郝老頭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張道長,你就誇我吧。我這叫啥手藝,就是乾的年頭長了,熟能生巧,再加上怕手挨燙,就得用心練了。”說著手不閒著,將十多塊燒餅全都貼在了上面的鐵鍋上,貼的滿滿的。陣陣餅香,伴著淡淡的炭火煙氣,從爐中飄散出來,傳向四周。
張道陵也笑著道:“龍兒、小黑,你們聽見了沒,老人家說的一點不錯,熟能生巧,關鍵在持之以恆。正所謂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捨,金石可鏤。你們倆性子最浮,要想成事,還要向老人家學學,有耐心才行。”
龍兒和小黑聽了,知道張道陵又在藉機教育她倆,當下笑著應了。小黑又問道:“老爺爺,這燒餅好了嗎?聞著我都餓了。”
“哈哈,小姑娘稍等,再過會就好了。”
張道陵則笑著拍了拍小黑的頭道:“燒餅是要用文火慢慢的烤,是烤熟的;烤燒餅的火不能大,大了就烤不熟了,外面看起來煳了,裡面還是生面,有一句術語叫做‘燒餅煳,八成熟’,就是說看著外面熟了,其實裡面還夾生呢。心急可吃不了熱燒餅喲!”
“好吧。”小黑只得嚥了咽口水,望著高爐。
過了一小柱香的功夫,郝老頭笑道:“成了”。取出木鏟,將裡面的燒餅一一取下,放在一個乾淨的瓷盤上,遞與小黑道:“來,各位客官,快乘熱吃吧。這燒餅乘熱吃最香了。”
小黑端著盤子,將烤得香噴噴、黃燦燦的燒餅一一與諸人分了。
各人均取了一塊,見燒餅烤的又大又圓,有糖稀芝麻的一面烤得金黃酥鬆,貼在鍋頂的一面則焦香熱脆。燒餅是中空的,掰開了裡面還有塊鹹鹹軟軟的芯兒,正反各刷了一層五香花椒水,咬一下入口,但覺得椒味微麻,糖稀微甜,外焦裡嫩,軟硬適口,從裡往外透著香,當真是人間美味,每個人吃了,無不交口稱讚。
玉蘭邊吃邊道:“我吃過夏陽燒餅和黟縣燒餅,也都是很好吃,但是今天吃的這個燒餅真的很好吃,太香了。”
金蟬也道:“張大哥,這燒餅確實好吃,比我做的砍三刀還香。”
“哈哈,客官們過獎了,我說關鍵是今天你們今天吃飯晚了,餓了,吃什麼都香。”郝老頭被誇的一邊笑,一邊解釋道。
張道陵見眾人愛吃,心下也高興。金蟬吃完,有些靦腆地低聲對張道陵道:“張大哥,這餅能放久嗎?咱們多買幾張,回去了給小白她們也帶點。”
未等張道陵回答,郝老頭已笑道:“我這餅是放不壞的,就是放時間長了發硬,吃著費勁了!”
張道陵知金蟬心意笑道:“不怕,我們先多買點帶著,先放龍兒的袋中就是。”他知道他們一行人有些引人注目。等眾人吃飽,又多買了幾個用荷葉包好,留下數張給太后、小白等人,剩下的當作路上乾糧,付了錢後,立馬帶著眾人別了郝老頭,又找了個乾淨的飯館,由張道陵親自盯著,煮了一鍋熱粥,與眾人吃好喝飽。等眾人歇足精神,見天色慾黑,他這才帶著眾人出城,繼續向東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