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求情,就依大司馬所言,著河南太守尋個院子看管小和尚就是了。他若只是一心念佛,也不必如此前那般看押。”
大將軍聽了,也不好再說,這時安帝又舉起酒來,笑道:“咱們讓一個小和尚,讓國師久等了,來、來,我們共祝太后早日康福,共飲此杯。”
眾人齊聲應是,均舉起酒杯,還未要喝,卻見蔡倫急匆匆地進來,對安帝奏道:“啟稟陛下,那為太后獻藥的小和尚金蟬因體質虛弱,出了北宮,在宮外候旨之時,突發心疾,經胡太醫親查,他現已經斃命了。”
眾人聞聽,俱是大驚,齊齊舉杯不飯,目光所注於安帝與大將軍面上。
安帝聞聽,也是一驚,手一顫,酒灑出來,當下放杯於桌上,喝道:“適才不好好好的嗎?這是怎麼回事?”
“奴才問過了,經胡太醫診斷,仍是這小和尚體質虛弱,陽壽已盡,命該如此。”
安帝目光掃過大將軍,卻見他鐵青著臉,一聲不語。當下嘆道:“這小和尚也是命薄,朕本打算好好待他,誰知竟出了此事。”
人公真人聽了,站起來請旨道:“陛下,貧道不才,願去看看這小和尚,看可有迴天之法。”
安帝聽了猶豫道:“國師心地仁慈,可朕還未與國師盡歡,如此不妥吧。”
“無妨,這小和尚畢竟為貧道出過力,貧道理應去瞧瞧,若是這小和尚已沒得救,也是天意如此。”
安帝聽了點頭道:“如此甚好,還請國師費心,蔡倫,你速帶國師前去。”
人公真人施禮告退,跟著蔡倫出了南宮,見南宮宮外門之外,由一圈御林軍圍著,圈中站碰上幾人,為首的正是河南太守鄧悝,身邊還有三人,一個是胡太醫,另二個並不認識。圍著躺在地上的金蟬說話。鄧悝見人公真人來了,喜道:“國師前來,可是為這小和尚而來。”
人公真人點點頭,道:“鄧大人辛苦了,貧道奉陛下旨意,看這小和尚可還有救。”說著親自上前,以手號脈,臉色頓沉,又伸手撥開金蟬眼皮,看了看,復又手按心肺,臉色更陰晴不定,他抬起頭來,在四周人上掃了一眼,目光也在張道陵臉上停了一下,方才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鄧悝回道:“說這話也就一柱香的功夫,我們本打算將這小和尚先帶到宮外,等候朝廷發落,出宮前,他人還醒過來,唸了聲阿彌陀佛,可那知到了宮外,便手腳一陣抽搐,我府中也有大夫,便是胡太醫之弟,他當時也在,上前診治,說是犯了心疾,一邊搶救,一邊報與我知,等我與胡太醫火速趕來,人已沒有知覺了。”
胡太夫道:“國師,我兄弟隨身帶了我家配治的川芎冰片丸,一連給他服了三粒,也未見效。還請國師妙術。”
人公真人道:“川芎冰片,正治心疾,看來是這小和尚陽壽已盡,我也沒法子了,我這就去回旨。無量天尊,願你早升極樂。”
張道陵見人公真人看了自己一眼,臉色也極是古怪,心想此人會些異術,莫不是看出什麼來了。但見他也確認金蟬已死,心中方安。
人公真人迴轉南宮,回稟了安帝。安帝聞聽,心中雖喜,臉上卻露出不忍之色,道:“這小和尚雖是待罪之身,可為太后治病有功,著鄧悝好生安頓他身後之事。”
因金蟬之事,眾人皆無心再飲。安帝又敬了人公真人一次酒,便自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