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善處乎火者。人心聽命乎道心,又能主之以靜。彼五火之動皆中節,相火惟有裨補造化,以為生生不息運用耳。”
胡太醫聽完,口中喃喃道:“原來如此,可憐我兄弟日夜推敲,卻如盲人猜火,始終不得其形。今得道長所解,才如撥雲見日,重見光明。”說完對著胡太夫一招手,二人一同站起身來,來到張道陵近前,一起拜倒。
張道陵見狀大驚,忙也起身跪倒,用雙手相扶二人,請二人起身。口中還道:“二位大人這是何意,可折殺小道了。”
胡氏兄弟起身之後,胡太醫微微笑道:“我自從兄弟處聽了張道長在將軍府中的醫技之後,甚是佩服。今日在殿中見了張道長,更是想當面請教。實不相瞞,我家祖傳了一部《脈經》殘本,十缺六七,先父一心想按句推斷,補全此書,好用以傳世。可惜終先父一生,未能如願。我兄弟繼先父之志,繼續推究,但我兄弟資智淺薄,就是這五行相生相剋,就始終未能參透。今日得道長明示解惑,焉能不謝。”
說完又自懷中取出一包裹,層層開啟之後,竟是一雞蛋般大小的珠子。只見那珠子通體晶瑩,在燈光下流溢位淡淡白光。
胡太醫將此珠恭恭敬敬地放在張道陵床上,對張道陵道:“我家祖父因當年診治陰皇后有功,被光武帝賜與此珠。另有白銀千兩,因不便攜帶,待有空獻與道長,只求道長有空寫出《脈經》,由我兄弟在先父墳前燒了,以全先父之願。如此不情之請,還請張道長體念為盼。”
張道陵聽了,微一沉吟,心想我自谷中學得醫術,本想就是要用來濟世救人,但苦於自己人單勢孤,名望不高,縱是日夜行醫,縱此一生,能有幾人。倒不如將此術傳於世人,谷中仙姑明示,此術只得用於正道,今看此兄弟如此孝心,倒是可託付之人。
胡氏兄弟見狀,以為他還是不捨,胡太醫道:“張道長放心,我兄弟只是想將此書送至先父墳上燒了,絕不看此書一眼。”
胡大夫更是道:“張道長若是、若是,那個啥,兄弟我還有一處府院,也願一併獻與道長。”
張道陵聽了哈哈一笑,起身將床上明珠拿起,用布裹好,遞與胡大夫手中,笑道:“二位大人,貧道乃出家人,視財物如草芥。如此厚禮,還請二位大人收回。至於那部《脈經》本就是我有幸得來,用作替天行道之用,只要二位不居為己有,而是用來濟人之用,小道願將所記,全寫出來,送與二位大人。”
胡氏兄弟沒想到張道陵不但不貪財,而且還如此慷慨爽快,均是大喜過望。一邊感謝,一邊執意要將明珠贈予張道陵。但張道陵死活不收。二人無奈,只得連連保證得那《脈經》,自當學以致用,上報朝廷,下濟百姓等。
張道陵與二人又說了一會話,胡氏兄弟均道天色已晚,道長明日還要接受朝廷考試,不敢久擾。
張道陵待他們走後,稍一收拾,便躺在床上休息,繼續想著小白所說的朝廷考他之題,這一晚上思前想後,竟是輾轉了一宿未睡。
待明日一早,他起來洗漱吃飯,卻見那胡大夫早已在門前等候。他不但準備了一大食盒精美素餐,還帶來一包東西,連同筆墨。
張道陵以為又是禮物,正待推辭,卻聽那胡大夫解釋道,此物仍是宮中所制,專門用來代替竹簡、綢帛,用來在上面寫字之用,太后為其起名喚為蔡候紙。今日拿來,是專門用於道長抄寫《脈經》用的。
張道陵心中暗笑這二兄弟真是急性子,口中連聲稱謝收下。在胡大夫陪同下吃了早餐後,張道陵回房將身上帶的老虎參、水神給的金釵等東西裝好後,又看了下大將軍給準備的新道袍,心念一動,又脫了下來,外面只著水神給他的那件由千年蘆葉編製成褐色道袍,心想洛水神說此衣有些妙處,今日上朝,我便只穿著它,或許能帶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