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生有什麼毛病?要是看不準,不用稟報,直接拿你入牢。”
那顧書生也正張大了口看熱鬧,忽見大鬍子校尉讓這小老道看自己有什麼病,心下拂然不悅,但又自知惹不起那大鬍子校尉,當下手中摺扇一揮,自扇自娛。
張道陵上下打量了下書生,見那顧書生執扇右手,腦海中所學經書中正有描述,當下朗聲道:“這位秀才,請問你最近可有無力感覺,不想飯吃。”
顧書生正搖著摺扇,聽張道陵這麼一問,扇子也不搖了,反問道:“嗚呼!不想飯吃也是病哉?”
張道陵一笑,又道:“那你最近每日清晨起床時,可感到手上指節處發緊,僵硬、伸展不靈。”
張道陵此言一出,那顧書生和大鬍子校尉均是一驚。原來昨日那顧書生還向大鬍子校尉抱怨道,他為了在此宣讀皇榜,每日早起,累得自己手指痠痛,寫詩時毛筆都拿不好了。大鬍子校尉聽了不以為然,心裡暗罵若不是那洛陽縣令的安排,哪輪到你得這美差,還表現得跟為國捐軀似的,四處叫怨。
正因此故,他這才讓張道陵給顧書生看病,哪知張道陵所說,竟與那秀才所說症狀一模一樣,好像昨天他也在這裡聽見他們倆人對話似的。
顧書生聽了更是吃驚,忙上前拱手道:道“長所言極是,尚請道長指點,為吾去疾哉!”
張道陵沉思片刻,道:“你此病眼下只是著於淺表,未致骨裡,用通經活絡、祛風除溼、消腫止痛三種功效的藥物可以去除。”
顧書生聽了更是一拱到地,道:“求道長給個方子,小生不勝感激。”
張道陵道:“你只須每日用三七、牛膝、當歸、雞血藤、透骨草各一兩,將藥和鹽一起炒熱後裝入布袋,選擇疼痛關節部位外敷,每日早晚各一次,每次敷一個時辰,一個月後應當無事。”
顧書生聽了連聲道謝,口中不住地念道:“三七、牛膝、當歸、雞血藤、透骨草各一兩,混入一斤鹽中……”
張道陵回首向那大鬍子官差望去,目光示意可否給自己帶路,但那校尉臉色雖是緩和了些,但仍有不信之色,見顧書生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更是不忿,於是又對張道陵道:“那你看我可有那不舒服的地方,說對了我自然帶你見官,若是說的差了一點,可別怪我治你不敬犯上之罪。”
張道陵上下打量了那大鬍子校尉一番,見他在自己面前挺胸腆肚,一身戎裝卻仍是遮掩不住他那草包肚子。他面貌長的雖是兇狠,但兩隻被酒色泡壞了的大眼包和一臉鬆弛的橫絲肉,讓人望而生厭。
張道陵心道此人肚大腿細,面紅目赤,再看他常有左足著地支撐,右足卻常外八字斜出,暗想他在洞中所刻的《難經》上講這類人仍是酒色之徒,易得痛痺一症,此症內由平素肥甘過度,外由風寒溼鬱所侵,寒與溼邪相結鬱而化熱,停留肌膚,其足最易紅腫潮熱,至夜更劇,久則骨蝕。
張道陵將此人特徵與痛痺一一對證後,坦然笑道:“官爺,請問你是不是右腳腳踝處和腳後跟紅腫麻木呢?尤其是後半夜更甚?”
那大鬍子校尉一聽,心下大驚,心想這小老道眼睛真尖,竟能看出我腳上有痛,不對,我這時腳沒痛啊,他又怎麼看出來的,難道這小老道真有些門道?當下強作鎮定,仍是惡狠狠地喝道:“老子腳現在一點都不痛,我看小老道你在招搖撞騙,想蒙我吧?”
張道陵笑道:“你眼下不痛,可回去一吃肉,腳就痛了。”
此言一出,那大鬍子校尉臉色大變,奇道:“你說什麼?那是怎麼回事呢?”
張道陵見此情形,心中讚歎壁上所刻醫經神奇無比,自己牛刀小試,已是靈驗,對自己能醫好太后之病信心更強,心情也更暢亮,當下笑道:“官爺,據我看,你應患有痛風之疾,從今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