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見了,便放慢語速,每念一句,等他重複了後,再念下一句,那僧人聽金蟬所念的佛經,面上忽然又露出忽喜忽悲之色,當唸的有的句子時,他竟然沉默一陣,口中還唸唸有詞,竟然似推敲起佛經句子,待他弄明白後,這才跟著金蟬繼續念下去。
等金蟬唸到最後一句:“爾時,善財童子依彌勒菩薩摩訶薩教,漸次而行,經由一百一十餘城已,到普門國蘇摩那城,住其門所,思惟文殊師利,隨順觀察,周旋求覓,希欲奉覲。是時,文殊師利遙伸右手,過一百一十由旬,按善財頂,作如是言!”這才停下來。
那知那和尚竟然繼續唸了下去:”善哉善哉!善男子!若離信根,心劣憂悔,功行不具,退失精勤,於一善根心生住著,於少功德便以為足,不能善巧發起行願,不為善知識之所攝護,不為如來之所憶念,不能了知如是法性、如是理趣、如是法門、如是所行、如是境界;若周遍知、若種種知、若盡源底,若解了、若趣入、若解說、若分別、若證知、若獲得,皆悉不能。
這隻聽得金蟬如醉如痴,當那僧人唸完,還沉迷於剛剛聽到的佛法之中。這時只聽那僧人嘆道:“阿彌陀佛,這《楞嚴大不思議解脫經》有三本:其中上中兩本隱而不傳,下本有十萬偈,四十八品,三本共八十品,我知道的可惜只有七品,其餘須得天竺去尋了,我是見不著了。”
金蟬聽了,上前拜倒,口中稱誦:“多謝大師父指點,小僧若有機緣,必到天竺求經,奉與大師父。”
“哈哈,你我都已成鬼,現在雖被困在此地,但縱能出去,也得入輪迴,小和尚,下輩子的事,你當不當和尚還不一定呢。”
“大師父,小僧非是鬼魂,只是用了靈魂出竅大法,才得以與大師父見面的,等我還陽後,一有機會,必去尋那剩下七十一品和上中兩部。”
“哈哈哈,等你尋來,我也不在了,不過你若有心,可到白馬寺齊雲塔處,為我念誦一遍,若是能,再替我掃一下塔,我就死而無憾了。”
金蟬聽了,張開口,欲言又止。
那僧人說在興頭上,又問金蟬道:“你是從何處讀得這《楞嚴經》的?”
金蟬從不撒謊,見他問起,便回道:“我是在鄧大將軍府中拜讀的。”
“鄧大將軍,可是當今鄧貴妃之兄?”
“鄧貴妃?”金蟬一怔,又想起玉蘭曾經說過,太后未當皇后前是貴妃,當下回道:“正是。”
“哦,那《大悲咒》,你一定也是是自那裡讀的嗎?”
“是,大師父,你怎麼會知道的?”金蟬聽了奇怪道。
那僧人並不回答,又望了眼站在一旁旁觀的張道陵。
張道陵在一旁聽二人對答,又見那僧人神情舉止,回想起這些日子所見所聞,心中已有了些大概,這時見那僧人望向自己,當下笑著施禮道:“貧道張道陵,見過慧智禪師。”
“什麼?”金蟬和那僧人聞聽,皆是大驚。
那僧人更是驚詫道:“你認得我,不對,我都成了這樣子,你又怎會認得我?”言下之意,竟然是承認自己就是慧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