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的態度,就說明她是個極懂得形勢的聰明女人。
“常某也不多說,大家也知道今天牡丹樓的主題是什麼,沒錯,就是今日的鬥詩會!”
“各位才女都已彙集在此,常某就不在此獻醜了!我只說,今天鬥詩會,二樓的茶水免費,歡迎就坐!摘得頭名者,彩頭是,一罐本店珍藏的極品銀針!”
說完一個伶俐的小僕就上前掀開紅布,托盤上果然放著一個茶盞。而此時眾人更是議論紛紛了,須知,那極品銀針,一兩就要上百兩銀子啊!這常老闆也是好大方啦!若是直接奉上銀子什麼的,那些士女反倒還會嫌棄這些阿堵物礙眼什麼的,送上茶葉,既風雅又契合了牡丹樓這一茶樓的招牌,可謂是一舉兩得。況且這牡丹樓鬥詩會的彩頭也頗有淵源,據說在前人常老闆之時,當時的國子監祭酒安月卿安大人仍是個舉子,出身貧寒,這彩頭剛好解了她生存之費,至此安月卿也是對牡丹樓感恩至極。
芝夜聽著凌曜細細解釋這牡丹樓的典故,心裡越發是對這個鬥詩會好奇起來。
鬥詩會的規矩是這樣的,由樓主出一個題目,眾人題詩,寫好的再投入事先準備好的館中,由茶樓請來的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作為評判,評出頭十名後再一一宣讀,由眾人評判。呼聲最高著才能得到最後的桂冠。
“夫人,今天這個鬥詩會聲勢極大,想必是那常老闆之前就做了許多工作;你看臺下,今期熱門的幾個士女都在了。”
雖然是女皇的丈夫,但是芝夜特許凌曜仍然從事著原來的工作,統領京城的近衛軍和宮中的侍衛,這也體現了芝夜對凌曜的重視和倚重。芝夜只是不願凌曜的才華浪費,況且京畿之地的安全十分重要,只能交到信得過的人手裡。虞夏國雖然不限制男子為官,但一般只有一些低等的、特定的職位才能由男子擔任,大部分男子都是從事下等的、體力的工作。雖然凌曜破此慣例,但他平時為人低調,此番出來更是蒙上了面紗,也無人認得出來那就是女皇身邊的凌貴君。
“夫人您看,那邊那個白衣的女子就是江東謝家的謝梓華,在江東之時才名就極大,有江東第一才女之稱,是這次的熱門人選。”
芝夜看過去,一個白皙高挑的女子,手拿著一把摺扇,正在和幾個小童說這話,眉目秀雅,看起來很是倨傲。
“在那謝梓華的右邊,是葛玉璇,兩廣總督的長女,聽聞腹中頗有才華,還曾為母解決過水利難題。”
“韓思雨,寒門女子,卻十分刻苦,聰敏又有才氣,得過幾次詩會的魁首。”說到這兒時,凌曜的語氣頗為欣賞,只見場中一個清秀的女子,身材不高,衣著樸素,好在臉上笑眯眯的,看起來頗為舒服。
“而這個……”凌曜有些遲疑,“是曲右相的三女,皇夫的三妹,曲湘寧。”場中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衫的年輕女子,雖然看起來稍顯稚嫩,但慧黠凌厲的模樣,看起來倒是與母姐如出一轍。
芝夜見狀笑道:“你何必遲疑……曲家的人,我總歸是知道的……”不得不承認,曲家之人,都不是等閒之人。
芝夜皺了皺眉,不為別的,只為一個在臺下緊緊盯著她的女子。那女子也穿了一身白衣,卻不同謝梓華的清高倨傲,那素淨的白衣穿在他身上,卻莫名地華麗,細看才知道,那簡單的白衣上,都用銀線繡滿了圖案,真是華貴無比。相貌說不上多好看,但那雙細長的眼睛卻彷彿狐狸一般,含著笑意四處流轉。
剎那間,芝夜覺得那盯視的感覺彷彿是一種錯覺,那雙狐狸一樣的眼睛很快移開看到了別處,彷彿剛才只是輕輕一瞥。
“哼……這個是……”
凌曜也看到了這個女子,臉色變了變,才說:“那是江家的,江培風。”
江家?除了那個江家,還有哪個江家!一個神秘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