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芝,今晚……到我那兒可好?”
話一出口,兩人的臉上都飛上薄紅,握在一起的手也彷彿感到了幾分粘膩之感。
凌曜微微一笑,無論過多久,小芝還是和原來一樣,那個略帶羞澀卻倔強的女孩兒。
“嗯。”
凌曜擁著芝夜,兩人站在這溫柔的夜色中,剎那間彷彿忘記了身邊的一切,只剩下交錯的樹影互相親吻著。
作者有話要說:
☆、16
“母親要找我?”凌曜皺著眉問道。
“是的,凌大人在偏殿那兒等您。”
“陛下,我……”
芝夜微笑道:“去吧。凌將軍許久沒見你,說不定是有什麼有什麼私事想對你說呢!”
凌曜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母親要私下裡找他,但他是個孝順的人,握了握芝夜的手,凌曜還是說:“陛下,我先過去看看。見完母親我就回來。”
“好。”
凌曜的離開又帶走了一部分熱度,原本熱熱鬧鬧的宴會,現在只剩下了芝夜一人。芝夜搖頭笑笑,自嘲,看似花團錦簇百般熱鬧,曲終人散後還不是孤獨一人。
原本只是微涼的夜風,此刻竟變得涼颼颼的,給人的肌膚帶來一陣陣戰慄。芝夜腦中轉過百般念頭,想找琴依言,或者商永靖,或者那幾個她都叫不出名字的小公子,找些人來陪著她。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原本在妻夫二人花前月下時知情知趣地躲到一旁的四喜,此刻才鑽了出來,恭敬地說了一句:“陛下。”
看到四喜,芝夜眼珠子轉了轉,沉寂許久的惡劣因子活動了起來,眯著眼說道:
“四喜,你好大膽!”
四喜聞聲一驚,最近有些發福的身體抖了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說:“陛下,不知四喜犯了什麼錯……”
芝夜惡聲惡氣地說道:“你還敢說你犯了什麼錯?你說你哪裡沒錯?剛才跑哪去了?四處不見人,你就是整日這樣偷懶的?”
四喜總算明白了,臉拉成了苦瓜,主子這明擺的就是無理取鬧呢來著,但是做奴才的,還是得盡職盡著不是?
四喜哭喪著臉說道:“陛下,奴才錯了。但奴才真沒偷懶……”
“哼,就算你沒偷懶,那你跟我說說,今天那些羅剎舞男是怎麼回事?這可都是你安排的!”芝夜冷哼道。
四喜跪了下來,哭哭啼啼道:“陛下,這可不能全怪奴才。那歌玖公子自告奮勇,又百般哀求,奴才拗不過他,見他誠心誠意,才……”他是沒做什麼,不過是收了人家四塊卵石大的貓眼石罷了……
芝夜彷彿真氣極了,甩袖就走,四喜急忙跟上。芝夜卻轉過來惡狠狠地說道:“誰讓你起來了!我允許你起來了麼!回去,把朕母皇慶歡年間用過的那個墨玉鎮紙給朕找出來,明早就要放到朕的桌上!不然,小心你的……”
這一招頗為有效,四喜哭喪著臉,自認倒黴,眼看著皇帝陛下裙褶飛揚越走越遠,老老實實地回去翻那滿是灰塵的庫房找那勞什子墨玉鎮紙去了。
把四喜也支走後,芝夜身邊是真正一人了,除了那些常年隱藏從沒見過面的暗衛外;芝夜嚐到了久違的自由的味道,雖然這自由裡夾著幾分寥落。
花木扶疏,草木的香氣在這夜裡蔓延,芝夜在這花草暗影裡穿梭,以天上潔白的月光為引,倒是想起了兒時少有的嬉鬧時光。想起了兒時父君講過的那些神仙精怪的奇異傳說。
冷不防眼前閃過一對晶亮的眼睛,芝夜吃了一驚,以為真是遇上了住在這園子裡的花草樹精。身形卻忽然一動,被人扯入了旁邊假山的縫隙裡。
芝夜條件反射地要呼救,一雙手卻比她更快堵住了她所有的聲音。她睜大了眼睛,只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