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著車進入地庫,地庫門口設了自動掃描,不必人工登記就能核對車子是否有入庫資格。
她記得昨日外出的時候聽保安講C區電梯廳外的攝像頭出了故障,不曉得今日有沒有修好,她懷著僥倖的心思,特意將車子停在那部電梯旁邊。然後她躡手躡腳下車,先去電梯廳周遭觀察情況,確認攝像頭還沒有修好,四下無人,她飛快返回車子開啟後備箱。
她輕聲道:“冰焰,下車。”
冰焰閉著眼睛沒有動靜。
付芷蘭擔憂地伸手試探,還好他是有呼吸的,只不過額頭滾燙。他身上那麼多傷,飢餓疲憊,這會兒開始發燒,昏睡不醒其實也不算奇怪。
送醉酒的男同事回家的事情,付芷蘭不是沒幹過,她高大的身材和常年刻苦鍛煉出來的力氣這個時候充分發揮了作用。
當然,將冰焰這個更高大的毫無知覺的男子抬下後備箱,抱上電梯,運回家中,著實費了她好一把力氣。幸運的是,冰焰身上因為噴灑了外傷噴霧劑及時止血,一路出入,總算沒有將可疑的血跡留在公共場所。
再有一點好處就是,付芷蘭居住的是高檔公寓,每個單元每層兩戶,有兩部分開的電梯,每戶能獨立擁有一部電梯出入。而且為了保護業主隱私,攝像頭的數量和安裝位置相當講究。因此她連拖帶抱將一個裝束怪異昏迷不醒的男人弄回家中,只要躲過了車庫的攝像頭,基本上就不會再有人看到。
電梯系統用的是先進的刷卡定層停泊,電梯轎廂沒有樓層按鍵,業主只用刷一下業主專用一卡通,就可以準確停泊在自家樓層。這樣也避免了付芷蘭手忙腳亂做賊心虛地按錯樓層發生尷尬。
付芷蘭在頂層擁有的公寓是三室兩廳有傭人房外帶空中花園的格局。一間帶獨立衛浴的主臥她自己睡。一間也有獨立衛浴的次主臥是客房,平素招待偶爾過來的父母和親朋。再有一間臥室被她改為書房,沒有床鋪,四面牆上做的都是從地板到天花的巨大書架,擺滿了她收藏的書籍,儼然是小型圖書館的模樣。
她不習慣有住家保姆,定期請小時工來打掃,因此相對常規臥室而言顯得狹小許多的傭人房就變成了雜物間,傭人房內更加狹小的簡單衛浴也長期棄之不用。如果招待不留宿的客人,一般使用緊鄰起居廳的客用衛生間。
付芷蘭將冰焰直接抱回自己的臥室,她想著是去更衣間裡找幾件自己的中性衣服給冰焰試試看能否穿上,至少先將他那充滿誘惑的裸、體遮掩一下,等著商店開門才好帶他外出去購物。
她從進入家門就有強烈預感,今天可能會有人來拜訪。畢竟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的父母親朋,經常會不告而來。把冰焰留在客廳或者其他房間,她怕是連遮掩的機會都沒有。下意識裡,她覺得還是將冰焰藏在自己的臥室安全一些。
付芷蘭正在盤算著是否該提前打電話告訴那些有她這套房鑰匙的人先不要來,結果是怕什麼來什麼,立刻聽見了一個清越的聲音在臥室門口響起。
“姐,你吃早飯麼?我幫你做一份。”高樂問了一句,推門而入。
“表弟,別進來!”付芷蘭高喊,丟下地上來不及抬上床的冰焰,急匆匆衝過去要鎖門。
可惜主臥室房間很大,付芷蘭畢竟不會輕功和瞬間挪移,門依然開啟了,站在門口的是睡眼惺忪穿了印有粉紅色kitty貓圖案絲綢睡裙的可愛的表……弟。對,沒錯,是她小姨家那個90後至今未滿十八歲的妖孽表弟。
付芷蘭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高樂,男,十七週歲,剛剛考入傳媒大學,學的是播音主持專業,平時住宿在學校,偶爾週末會來付芷蘭這裡霸佔設施齊備的豪華廚房,練習他的業餘愛好——廚藝。
除了痴迷廚藝這個相對正常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