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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昨天的事,你是不是食髓知味了?要不要再來一次?”

昨天的事一股腦兒地又湧在了眼前,豬至少也比自己聰明,不會送上門讓人侮辱。蔣正璇惱羞成怒地後退一步,冷聲道:“你放心,我這就走,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就回洛海。”

原來她明天就要回洛海,聶重之怔了怔。蔣正璇趁機抽出了自己的手,再沒看他一眼,便奪門而出。

她明天就要離開寧城。這算是兩人的最後一面吧。

聶重之怔在門口,痴痴地聽著蔣正璇的腳步“嗒嗒嗒嗒”地越來越遠,直至了無聲息。

他到底是怎麼了?說好了要一輩子恨她,一輩子不會再見她了。然後從昨天到今日,心裡頭卻一直隱隱期盼。所以他整理屋子,打掃衛生。他告訴自己只是太髒了而已,可是實際是什麼呢?

實際上自己卻是瘋了一般想再看到她而已。

這些年來,在無數無數個睡不著的晚上,一閉上眼,總是會偷偷地想念她,偷偷地思念她的一切。然後在每個夢醒後的白天,他都會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自己只是忘不掉那個孩子罷了。

在空無一人的門口,在獨自一人的屋子裡,聶重之一個人,靜靜地淚流滿面。

不,他不是想她!

他只是一個人孤零零地想念那個孩子而已!

聶重之再一次這麼告訴自己!

回到酒店後,蔣正璇強迫自己忙碌,洗澡吹頭髮後開始整理行李。因為只出差一個多禮拜,她的衣物並不多,加上她這幾年在美國獨立生活的鍛鍊,再不是早幾年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麼也不會做的的女孩子了。於是,三下兩下就把行李都裝好了。

可還是失眠,不明所以地失眠。

站在視窗望出去,夜色灰濛濛的,街燈隱在團團霧氣之中。蔣正璇恨恨地想:隨他聶重之以後怎麼樣,是死是活都跟她沒有一點兒關係,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然而就算這麼想了,心緒還是起起伏伏,難以自己。

由於是上午九點多的飛機,加上大霧天氣,蔣正璇決定提前打車去飛機場候機,也免得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一直胡思亂想。

蔣正璇上車前還是不自覺地猶豫了一下,瞧了瞧聶重之屋子所在的方位。整個城市大霧瀰漫,能見度不到兩百米,她只隱約瞧見霧氣籠罩著的淺淺街燈。

車子是以龜速爬行。司機師傅見她不時地抬腕看錶,神色看起來頗為焦慮,便笑著寬慰她:“彆著急,您是九點二十分的飛機,現在才五點。這裡到飛機場平時只要幾十分鐘,就算今天這樣的大霧要開三個小時,您也來得及。再說了,這麼大的霧,飛機也起飛不了,您到了機場也是等。您就百分之百放心吧!”

蔣正璇禮貌性地微笑,心裡頭沉甸甸的,一團煩亂。不過她清楚地知道她絕對不是為飛機擔憂。她只是想到了聶重之,想著他會不會再度失去蹤影。

很多時候,一個轉身,人與人便錯過了。此後,一輩子不再相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以後的他就這麼渾渾噩噩地生活嗎?每天借酒澆愁,爛醉如泥,甚至某一天或許就染上了毒癮……蔣正璇腦中閃過紐約暗巷中那些夜出晝伏猥瑣骯髒的身影。

不!心口霎時一悸,蔣正璇雙手捂面,呼吸急促。這樣埋頭許久,蔣正璇終於做了決定。她緩緩地鬆開了手:“師傅,不好意思,幫我找個地方掉頭,回剛剛酒店的位置。”

她一再地告訴自己,那僅僅是因為她不想內疚一輩子。

冷靜下來,蔣正玻從包裡取出了電話,也顧不得此時才凌晨五點多,接通了大哥蔣正楠的電話。蔣正楠的聲音飽含睡意顯然是被她吵醒了:“璇璇,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蔣正璇咬了咬唇:“大哥,我在寧城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