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楠在她身後說:’璇璇跟聶重之結婚了。她說她很像見見你。“許連臻止住了腳步。
璇璇,這些年來,她總是會想起她,那些甜美的笑,那些純純的好,在她最艱難的光景,她曾給她的友情,令她終身難忘。
想不到兜兜轉轉,她最後還是沒有跟葉英章在一起。
“該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們彼此談成一點兒好不好?”
言簡意賅地讓她明白,她一直藏著掖著的秘密再也保留不下去了。
不久,蔣正璇陪著母親陸歌卿特地來了一次大雁城,蔣正璇輕輕上前:“連臻。”而她亦只喚了她一聲:“璇璇……”
兩人再也沒有言語,靜靜地望進了彼此的眼睛,有淡淡的水光。
陸歌卿見到了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一手拉著一個,迭聲叫好,臨走時,亦拉著連臻的手拍了拍,頓了半天,才欲言又止地道:“當年是……。。”
許連臻打斷了她的話,淡淡微笑“伯母,我明白的。養兒方知父母恩,我明白的,我都已經忘了。“
隔了一個星期,蔣母又親自過來了,蔣正璇說:“連臻,你別嫌我媽煩。她現在也只有來大雁城這一點兒快樂時光了。”
如今的蔣家風雨飄搖,蔣父之事令蔣母數度住院,曾經雍容華貴的婦人,如今已見滄桑華髮。
在許連臻的允許下,漸漸地,孩子們也習慣了蔣母和蔣正楠每個星期六星期天的陪伴,一直到有一天,來了一輛車把他們接到了洛海蔣家,許連臻方知道竟然是蔣父想見兩個孩子。
後來為了兩個孩子,她還是跟他結婚了。
只是到底意難平!
無論在孩子面前怎麼樣的互動,可人後的兩人始終是淡淡的。蔣正楠待她,不能說不好,可總是少了寫什麼似的。
或許只能說他很小心翼翼地在接近她。
如果不是那一件血衣的話,或許兩個人一輩子就只能淡下去了。
那日她洗了澡出來,進了更衣室,卻看見他杵在衣櫃前,手裡拿著一件衣服在發證。
蔣正楠緩緩地轉過身來,許連臻也終於看清了那件衣服,是她一直擱在最角落裡頭的那件血衣。
她徐徐抬眼,望進了蔣正楠深潭似的雙眸中,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裡頭有一種奇怪的情形正噴湧而出。
他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上頭都是我的血。”
兩人沉默著。
隔了片刻,他輕輕地道:“那一年,我除了車禍,醒來唯一的念頭就是想看到你。可是你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我讓賀君找偵探社查你,要不是你後來動用了那筆錢的話,偵探社根本就查不到你,也查不到小皮皮的病。”
他說醒來的唯一念頭便是想看見她,許連臻頓時呆若木雞。
“我當時那麼恨你,恨不得活活掐死你。可我居然還傻兮兮地在公司裡頭頒佈了一個福利措施,出資讓所有員工享受體檢,為的就是幫你尋找適合小皮皮的骨髓。可最後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我自己。”於是他與她做了那場交易,為了把她留在他身邊。
“你回到洛海以後,我每天像瘋了一樣,想折磨你,不捨得;想對你好,不甘心。那個時候,正好出現了一個錢會詩……我開始與她成雙成對,然後暗暗觀察你的反應,你每天過得很開心,不是跟璇璇吃飯就是跟同事嬉鬧。我告訴自己,蔣正楠你別傻了,許連臻喜歡的是葉英章。她一直喜歡的都是葉英章……她對你從來沒有一點點的喜歡……”然後,她就向錢會詩求婚了!
許連臻彷彿被人點住了所有穴道,無法動彈半分。
“但是現在,我很像知道一件事情。”蔣正楠朝她一步一步走來,“許連臻,你只需要告訴我,你為什麼留著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