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只是我還是想問你個問題,你住哪裡不好偏偏住這裡?”
聽雪聞語淡淡一笑,“我原先只當你與世人是不同的……你也覺得這個地方髒?其實這裡比某些地方乾淨的多。”說罷舉步進去了。
婉之懶得思慮甚多,便跟了進去,反正她也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暖陽透過紗窗落在聽雪齋內的趴在桌子上對飲的二人。
一開始杯杯陪他喝,他喝一杯,婉之喝一杯,婉之意外的發現自己的酒量大得很,而且酒也是似曾相識的東西,喝就喝吧。
聽雪倒也不怎麼說話,只是喝酒,後來婉之頭腦發暈,拒絕再喝。
一直沉默的聽雪開始發言了,“人生能有幾回醉,君晚之,你跟別人不一樣,能遇見你我很高興,喝……”
婉之腦子也不甚清醒,人生能有幾回醉,熟悉,喝。
聽雪醉意朦朧的又舉起酒杯,“人生如夢,何不醉中風liu酒裡乾坤!喝……”
酒裡乾坤,醉中風liu?熟悉,婉之眸子染上醉意,喝。
聽雪忽而大笑,提著酒壺站起來,“痛快!”
婉之朦朧的看著白色的影子晃來晃去,聽那笑聲一轉又帶了悲涼的哭腔,“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惆悵客,惆悵客……”
婉之聽的搖頭,“不要念了,好悶。喂,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家,有才華,家世好,有什麼好惆悵的?真是無病呻吟,無聊的很……”
聽雪白衣一轉,便坐在婉之身邊,一手摟著婉之的肩頭,一手提壺暢飲,“有才華,家世好……你哪裡會懂!”
婉之一手拍開他,醉眼迷濛,“若說該惆悵,我排第一,沒人能排第二……”婉之仰天痴笑,“你尚有不喜歡的爹,可我,別說爹孃兄弟姐妹,我連自己叫什麼是誰都不知道,你孤獨可有我孤獨?而且無緣無故的成了……”什麼烏龍的離王妃!
聽雪突然將頭擱在了婉之的肩窩,手中酒壺落了地,“原來你這麼慘,難怪第一眼看你我就有相逢恨晚之感,同時天涯淪落人,來,喝……”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誰告訴我
婉之四肢無力,擰著眉推他,卻突然聽他醉笑道,“富貴煙雲名利客,我是誰?我該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是誰,誰告訴我……我是誰?”
一句我是誰勾起兩人無限傷心事。
一個是天下之大,遊遍世間,卻迷失了自己。
一個是歷史悠久,穿越時間,忘掉了自己。
兩個人樓在一塊兒越喝越帶勁兒。
這邊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王府內亦是酒下千杯不覺醉,自從聽雪拂袖去後,顧相依然含笑,但是酒越喝越多,眼底不快均被笑意掩了去,君離央也不道破這尷尬,與他們寒暄,中間和君臨風出去一趟,管家老實交代王妃確實不在府內,君離央思量著顧娉婷那眼神兒,預感到不妙,冷著臉逼問君臨風,君臨風老實交待嫂子有可能出去了,但至於在哪裡他確實不知道,君離央狠狠瞪了他一眼,安排管家偷偷去尋人。
這邊顧娉婷見君離央和君臨風剛出了門,立刻湊到他爹耳邊說,“爹啊,你別喝了,你知不知道那天傷阿宸的不是七皇子的侍衛,而是……”趴在他爹耳邊如此這般那般的將她憋了半天的想法說了一痛。
顧宸眸光微微清明,哦?他本也覺得蹊蹺,而且那日聽說顧琅也一再維護那個人,他心裡正有氣沒出發,今日顧琅當眾甩了他的面子,讓君離央看了笑話,那麼為了面子,為了自己的女兒,讓那個什麼王妃見鬼去吧。
待得君離央進來,顧相溫文笑道,“娉婷一直給王妃添麻煩,如今都病了去,娉婷年紀小禮數不周,老夫要親自看望王妃才好。”
君離央眼底輕動,將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