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麼,要反悔?”
裴未燼漫不經心地收回自己的手指,冷然地看向她水潤的眼眸。
“晚了。”
他俯身,女人塗了櫻桃紅的唇瓣近在咫尺,呼吸間能嗅到唇釉本身的櫻桃清香。
味道很淡,可現在被兩個人之間曖昧的姿勢所催動,香氣變得成熟糜爛。
晏灼妤眼睜睜看著他靠近,本能地閉上了眼睛,微微抬起下巴,想要配合他的親吻。
但等了幾秒,心跳都變得遲緩沉重,那個吻卻始終未曾落下
她反而聽到了男人涼薄的輕笑:“閉上眼做什麼,以為我會親你?”
再睜開眼,入目便是男人那一雙淡漠無波的灰眸,除了刻意的傲慢外,還有隱忍的笑意。
晏灼妤踩了他一腳:“不行,你就算演戲,也不能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爽!”
裴未燼被踩疼了也不吭聲,鬆開了握住她手腕的手。
他收斂了倨傲的凌厲感,也不管還站在門口的晏灼妤,自顧自地坐在了皮質辦公椅上。
晏灼妤躊躇了一下:“生氣了?裴未燼,你怎麼還玩不起呢,我就踩了你一腳,而且我還是剛換的新鞋,也沒踩髒不是?”
她追過去,理直氣壯,絲毫不提明明是她自己先玩不起的。
裴未燼端坐在辦公椅上,順勢穿上了西裝外套,連那副銀框眼鏡也戴上了,舉手投足間盡顯斯文敗類的氣質。
他薄唇輕啟,薄涼道:“我改變主意了,太太自己脫給我看如何?”
晏灼妤本想哄他,轉頭就被這句話給噎回去了。
她捏著拉鍊頭,瑩白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起了青白。
裴未燼推了下眼鏡,向她勾了勾手:“太太,過來些,我看不清楚。”
晏灼妤低下頭,站在黑色辦公桌前,轉眼間就調整好了情緒。
開什麼玩笑,是她先主動撩撥裴未燼的,怎麼能被反佔據上風?
女人邁開步伐,繞過辦公桌,走到裴未燼面前,抬腿坐在辦公桌上。
她溫熱的手心握住男人的手,引導著他將拉鍊拉至胸口處。
“裴總,現在這個距離能看清楚了嗎?”
晏灼妤貼近他,雙腿勻稱筆直地垂落在桌下,仰著頭,故意露出脆弱的喉部,一條扎眼的皮質項圈環繞其上。
“做的不錯,繼續。”
裴未燼的手很穩,被她帶著繼續往下探索,語氣更是平和的嚇人,有種風雨欲來的暴虐感。
他突然掙開晏灼妤的手,微涼的手指擦過她裸露的小腹,激得她身體一顫。
晏灼妤倒吸一口冷氣,往後躲閃,三處的鈴鐺響成一片。
“太太,你抖什麼,很害怕麼?你也不希望你丈夫失去這份工作吧?”
晏灼妤抱怨道:“你手好冰。”
男人輕笑,不再與她玩拉鍊遊戲,一下子將羽絨服的拉鍊拉到底,露出那件舞裙的全貌。
“太太別擔心,很快就會暖和起來的,比你在京北的丈夫,還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