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未燼順從地鬆開手,晏灼妤又縮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用手摸了摸發燙的耳朵,平復心中的情緒。
夜風拂過,將那股短暫的衝動吹得煙消雲散。
晏灼妤放下心裡那層芥蒂,主動與裴未燼聊起了自己小時候不慎摔碎砂鍋,被燙傷後又捱罵的事情。
她還稍微添油加醋的描述了晏戍庭的反應,單純想讓裴未燼多哄哄她。
很拙劣的求安慰手段。
只是晏灼妤之前沒用過,現在不一樣。
她現在即便是假哭也有人安慰,愛她的人永遠會給出正向的反饋。
晏灼妤兩隻手抓著他一隻手玩,忽然問出了一個老生常談地致命問題:“如果我和你公司的核心機密資料同時掉進水裡,你救哪一個?”
“救你,但我也會第一時間反思,為什麼會讓你掉進水裡,是不是我僱用的保鏢業務能力有所欠缺。”裴未燼的回答滴水不漏。
晏灼妤裝作勉強滿意地點點頭,又問了幾個不切實際的問題,裴未燼的回答都讓她無從挑剔。
“無論什麼問題,你的感受始終是最重要的。”
她笑著,有些不服氣地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嘴真甜,那我和傅竹琛掉水裡你救誰?”
這回,不等裴未燼回答,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就從兩人背後傳來了。
“你們夫妻倆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有病?為什麼要帶上我,三個人的愛情,你們不覺得太擁擠了嗎?”
傅竹琛本來開開心心地打完電話,回來收拾東西準備回別墅,一過來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都被氣樂了。
裴未燼還記得他之前誤導自己的事情,只是慢條斯理地瞥了他一眼,複述道:“你不是我們夫妻恩愛的見證者嗎?”
傅竹琛自覺理虧,在嘴邊做了個拉上拉鍊的手勢,抬著東西往車上搬。
他一個人嘀咕著:“play夫妻歡樂多。”
一行人開車返回別墅,各自所住的房間距離都比較遠。
晏灼妤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推著裴未燼進浴室,還殷勤地放了洗澡水。
她挑了件男士米白色睡袍,與浴巾放在一起放在架子上。
“快,終於回家了,洗完澡我們就睡覺啦。”
說完,晏灼妤就要退出浴室,順便把門關上。
裴未燼擋住了門,指了指放在牆角處的皮箱:“乖乖,不想看我穿那個嗎?”
晏灼妤有些心動,但礙於別墅內不只他們兩人,理智尚存。
“不可以,有人在。”
“裝修的時候請專業人士檢測過隔音效果。牆體都是加厚的,可以遮蔽100分貝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