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靜謐,微風帶著初秋的涼意,月光映在水面浮現斑駁銀輝。
裴未燼往晏灼妤身上裹了條浴巾,像包粽子似的,裹得嚴絲合縫。
晏灼妤被他抱著,眼眸半閉著,只露出一張透粉的小臉,渾身乏的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額前一縷髮絲散落到晏灼妤眼前,她往裴未燼身上蹭了下,把頭髮撇開,聲音慵懶透著滿足後的倦意:“這算幾次?欠的債是不是都還清了?”
裴未燼輕笑,抱著她步入大廳,順手將門反鎖。
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清晰感受到彼此每一次呼吸的起伏,裴未燼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他揶揄地垂眸瞥了她一眼:
“零次,小裴剛才只是盡心盡力地服務晏大小姐,其餘的什麼都沒做,一次都算不得。”
晏灼妤看向他比往常更顯迭麗的唇色,一副使用過度的樣子,原本清雋的面容都帶了些不可描述的野欲。
她回想起剛才的情景,耳尖泛紅。
確實只是裴未燼單方面服務她,雖然生澀,卻別有一番不同的觸感體驗。
晏灼妤慢吞吞地哦了一聲,將浴巾又緊了緊,下巴埋進柔軟的布料中。
正可謂夫妻之間的默契,她也擅長裝聾作啞:“什麼,清零了,好的。”
裴未燼笑而不語,沒在這個時候糾正她。
總之,來日方長。
他低頭,親親晏灼妤的額頭,抱著她上樓進浴室洗澡。
晏灼妤讓人來修繕宅院的時候,也重新採購了新的生活用品,包括裴未燼的衣物。
因此衣櫃內也有不少男士衣物,多是些設計簡約的家居服,舒適為主。
她換好衣服便躺在床上玩手機,看到裴未燼洗完澡出來,隨手指了指衣櫃的方向:“內衣在右邊櫃子下面的抽屜裡。”
裴未燼腰間隨性地圍著浴巾,髮絲還掛著水珠,腰腹間還帶著未擦乾的水汽。
他按照晏灼妤的指示拉開右面衣櫃,還未來得及找到她所說的抽屜在哪,就看到了一件熟悉又花裡胡哨的玩偶服。
嗯,應該是玩偶服。
一朵紅豔豔的大玫瑰花,說是玫瑰,更像是妖嬈花,花蕊上還戴著副炫酷的墨鏡,總體醜萌醜萌的,像是某個特殊時代的“潮流”遺留物。
晏灼妤突然想起什麼,把手機一扔,也顧不得腿間的不適,蹦躂到裴未燼身邊,手忙腳亂地合上了衣櫃門。
靠!她初中的黑歷史!
晏灼妤守在衣櫃前,眼神中帶著幾分警告地瞪著裴未燼:“你說,你什麼都沒看到!”
裴未燼笑著捏了捏她鼓起的腮幫:“又不是第一次見。”
“你之前看過?”
晏灼妤也不守著衣櫃了,她追問道:“什麼時候?我怎麼沒印象?”
她退到一旁,裴未燼順利找到抽屜,拿了件黑色字母邊的短褲準備換上。
裴未燼回憶道:“大概是初中的時候,兒童節那天,你們學校為了歡迎企業家,辦了場晚會。我和三叔去的,剛好看到你。”
“我記得你們班演的是《玫瑰與刺蝟》吧?當時你就穿著這套玩偶服,蹲在舞臺角落,像個自閉的玫瑰花,很可愛。”
他越說,晏灼妤臉越紅。
她對自己這段黑歷史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玩偶服又悶又熱,她一開始還挺認真的,後來表情就變得生無可戀,半死不活的,還被老師拍下來發到了班級群裡,從此多了個“大王花”的外號。
晏灼妤拉著他兩個人齊齊躺倒在床上。
這張床還是當初姜玥琳買的,原木風,床上四件套倒是重新換了套淡粉色的,讓一身黑衣的裴未燼也顯得柔和了幾分。
晏灼妤這次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