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裴未燼提議:“今天還有點時間,要去馬場嗎,可以先在室內和馬匹磨合一下。”
晏灼妤覺得確實不能荒廢一天好時光,果斷上車和他前往馬場。
路上,工作時間晏灼妤便正經起來:“晏戍庭的公司,真的是因為你上次暫停的同業計劃才垮掉的嗎?”
“嗯,怎麼了?”
她問道:“那專案具體是做什麼的?還有機會重啟嗎?”
裴未燼輕踩剎車,戴著兩塊腕錶的左手扶在方向盤上,神色未變:“可以,之前只是暫且擱置了,專案本身還在,只是沒繼續尋找新的合作伙伴。”
實際上晏戍庭早已給裴未燼打過電話,晏龍宇摔斷腿這件事不假。
想起剛才在臥室那通電話,那一家人的道歉言論,裴未燼想著晏灼妤比較善良,也許是心軟了。
總之有人盯著也掀不起風浪,他便順水推舟:“如果你需要,晏龍宇的腿,我可以安排頂尖骨科專家來診治。”
誰知,晏灼妤卻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說:“你瘋啦?這小兔崽子可沒少犯渾,在學校裡也欺負同學,摔斷腿純屬活該。”
她才不信什麼晏戍庭手裡沒錢這種話,當初母親去世,賠償和保險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抱歉,我誤會了。”裴未燼真誠道歉。
“沒事~”
晏灼妤擺擺手,坐姿優雅,烏黑長髮束於腦後,露出修長的頸項,如果僅是看上半身,非常正經。
可再往下看,她的手搭在了裴未燼的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揉著。
“上次你留下的吻痕,害我差點被許歸南曝光,我還沒來得及懲罰你,今天你又誤解我,我好難過哦。”
晏灼妤說著難過,臉上卻盈盈笑意,右手做作地捂在口前,西子捧心的姿態。
“是該罰。”
裴未燼捉住她的手,但也僅停留了幾秒,便將她的手規矩地放回原位。
紅燈已經變成了綠燈。
他配合地點頭:“但我在開車,行車不規範,親人淚兩行,太太也想我活著被你為所欲為吧。”
“切。”
晏灼妤老老實實地縮回去,她坐在副駕上,繼續剛才的話題:“晏戍庭成立公司的啟動資金,是我母親那些年積攢下來的心血,我要把公司拿回來。”
“他這幾年在房地產方面也沒幹出什麼名堂,一直不溫不火,我想把公司拿回來,轉型成一家專屬於我自己的娛樂公司,把那些烏七八糟的晏家親戚全都洗下來。等公司做大後,可以給更多的女性提供保障,也給她們一個跳板,其下不是萬丈深淵,是真正的璀璨星途,照亮更多的人。”
晏灼妤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喃喃道:“我要掌權,權利只有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是最踏實的。”
她不是什麼自視清高的人,有靠山不靠,當5A級風景區守著嗎?
穿過幾個紅綠燈路口,黑色庫裡南在空曠的道路上平穩前行,車輛逐漸稀少。
私人馬場建立在市區外,人煙稀少,也因此隱私性很高,
馬場的代理負責人聽說他們要來,早已經帶人等候在門前。
一位扎著金髮小辮,藍眼睛的男人一眼便認出了那標誌性的車牌號,一連串的9,遠遠地揮手致意。
裴未燼將車停在門前,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拉過晏灼妤的手,在她手背上輕吻。
“晏小姐,好棒。”
他把晏灼妤腰間的安全帶解開,對她的話語沒有絲毫輕視,反而認真傾聽並迅速規劃起行動方案:“法務事宜交給嶽藺處理,其他疑問隨時找孟秘書。我會派遣專業團隊入駐,但如何排程,還需晏小姐自己斟酌。”
“但在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