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妤雙手撐桌,猛地起身,回眸望向裴未燼,白皙的耳垂染上了一抹緋紅。
“裴未燼,你不講理,那四個吻怎麼就算兩次了?”
裴未燼看似體貼,實則並沒有留出可以商量的餘地:“寶貝,你是想從今天開始還債,還是等到明天?如果今晚就開始的話,你還能多休息一天。”
晏灼妤嘗試掙扎:“那照你這麼說,四個吻算兩次,那反過來,39次不就是78個吻了嗎?”
“嗯,老婆好聰明,好愛你。”
裴未燼牽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他待在晏灼妤身邊時,即便兩人什麼話都不說,他也覺得心裡很熨帖,好像流浪許久的孤鳥,終於有了一個落腳點。
晏灼妤眼睛一亮,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抓住裴未燼的衣角,一小團絲滑的襯衣料子被攥在手裡。
“那……”
他這算不算是答應了?都親到手背了。
晏灼妤開始斤斤計較,露出與自家男人如出一轍的精心算計的眼神:“你剛才沒有經過我同意就親我手背,情節極其惡劣,得抵消兩次。既然你答應了,那我現在就開始還債。”
哼,不就是親七十多下嘛,小意思。
晏灼妤做好準備,踮起腳尖,雙手搭在裴未燼的肩膀上。
但兩人之間的高度差告訴她,如果裴未燼不配合地低頭,她很難輕易地吻到對方。
更別說,男人那隻粗硬的食指此刻正抵在她的唇上。
冷白的指腹所帶來的觸感粗糲,在她緋紅唇瓣上研磨的動作莫名的色氣,不過幾下,唇色就漸漸變得靡豔。
低沉的男聲在她耳畔落下:“寶貝,這種換算方式可不行。”
拋開裴未燼的動作不談,他這一本正經又偏冷感的語氣像是在探討數學題。
好看的人總是很輕易就能得到原諒,就好似現在,晏灼妤本應該義正言辭地戳著裴未燼的脊樑骨,譴責他的無賴行為。
可晏灼妤一抬頭就陷進了男人那雙寒寂的星眸,純粹明亮,倒映著她。
客廳裡原本播放的悠揚鋼琴曲漸漸接近尾聲,聲音逐漸減弱,隨後自動切換到了下一首歌。
晏灼妤恍惚間覺得這首歌很熟悉。
又是那首要命的英文歌《tease》。
上次聽這首歌時,她聽得太久,也在跌宕中聽得過於艱難,以至於現在都能將歌詞倒背如流。
Jacking it smacking it ah yeh.
Slip in it push in it grind in it ah.
……
boy your tease they make me wet。
兩次心境不同,但的確是如歌詞中所說,新的感官,新的體感。
他的行動,讓她浪潮洶湧。
裴未燼望著眼前走神的晏灼妤,笑道:“怎麼呆住了。”
他摸摸晏灼妤圓潤的耳垂,外婆曾說,這樣的耳垂是有福之人的象徵。
他雖沒有,但他覺得自己現在說不定要長出來了。
“好了,不鬧了,再不吃,菜都要涼了。”
歌手旖旎低沙啞的歌聲像是在小溪中流淌。
裴未燼正要將手收回來,忽然捕捉到了另一道清亮的女聲。
晏灼妤恍惚間呢喃了一句:“吃什麼,吃你行不行?”
緊接著,男人就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拽了回去,被一個溫熱又溼潤的東西包裹住,滑膩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顫。
隨之而來的是,牙齒咬在他第一指節上微痛的刺激。
像收斂力道與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