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演戲也很有一套。你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李老師。”
說完,她還給李老師遞了個眼色:“就是不知道李老師有沒有時間給我們講講戲?我們也好跟著沾沾光?”
李槐盛笑了兩聲,謙遜地說道:“林老師過獎了,我也是運氣好才得了個金像獎。教人演戲可不敢當,但我是個戲痴,平時最愛演戲。能給兩位分享一下我的經驗,還是非常榮幸的。”
晏灼妤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她尋思著,剛才林姐也沒提金像獎的事,怎麼他自己又給自己誇上了。
李槐盛搬著椅子坐到兩人中間,隨後他攤開自己的劇本,開始深入淺出地為她們講解起來。
沒過多久,傅導那邊喊林相宜過去,聽李槐盛講戲的便只剩下了晏灼妤一個人。
晏灼妤正聽得認真,雖然李槐盛的講解沒有餘溪那般細膩,但她的筆記本上已經密密麻麻記下了不少要點,準備回去後細細琢磨。
正當她聽得入神時,李槐盛卻突然把劇本擱在了林相宜剛才坐的凳子上,自然而然地拿過了晏灼妤手中的劇本。
“小晏,既然林老師不在,那我就針對你的角色戲份單獨給你講講,這樣你後續理解起來也方便些。”
晏灼妤輕皺了下眉,她剛才還把劇本拿在手裡,忽然就被抽走了。
雖然這劇本不是什麼貴重物品,但未經允許就被拿走,多少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李槐盛是國字臉,給人看起來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正派,做事讓人非常放心。
他講戲認真,晏灼妤也就忘了剛才那點不舒服。
只是,正當她聽得入迷時,李槐盛卻又停了下來,轉頭盯著晏灼妤的側臉看。
晏灼妤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李老師,怎麼了?”
李槐盛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眼中滿是惋惜:“唉,小晏啊,我和你母親姜玥琳是舊相識了。你的長相和你媽媽實在太像了,就連品性也像,像極了一隻驕傲的天鵝。只可惜……”
晏灼妤聽得不知所云,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李槐盛也並沒有讓她接話,而是自顧自地又開始講戲,只不過凳子離晏灼妤越來越近。
晏灼妤感到有些不適,幾乎都能聞到他頭上髮膠的味道了。
她直接站起身來,直言不諱地說道:“李老師,如果您實在看不清劇本上的字,可以直接拿到自己手裡看,不必顧及我。我臺詞都背過了,不用看劇本也知道是哪段。”
李槐盛聞言哈哈一笑:“小晏啊,你不要想太多了。我這人是個戲痴,一講起戲來就容易忘乎所以。我這年紀都能當你爹了,還能對你有什麼別的想法嗎?”
晏灼妤輕笑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冷意:“是嗎?年紀再大也要懂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