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聞霽本身與謝芙在鄰國旅行,聽到訊息立即動身,因為距離近,比晏灼妤兩人早來了一段時間。
晏灼妤與他簡單問候了幾句後,就一起等著救援隊的處理結果。
秦逐月瞅著剛才攔他們的那個捲毛警官,撇了撇嘴,不滿地嘀咕:“我怎麼覺得這些義大利警察的態度有些敷衍呢?從咱們來到這裡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他們非但沒有任何行動,反而一直在那閒聊,說說笑笑的,還偷摸划拳,比街上的街溜子還要鬆弛。”
晏灼妤瞥了他們一眼,心情複雜。
傅竹琛趕來,恰好聽到她這句話話,他冷哼一聲,接過話茬:“畢竟被劫持的又不是義大利人,遊輪上唯一的義大利籍乘客威爾也不足以讓他們緊張,他們能在這裡陪著耗時間,已經算是盡職盡責了。”
他說話雖然難聽,卻一針見血地道出了事實。
不久,義大利方面派來的救援隊與警方人員準備撤離,聲稱要回去用餐補充體力。
他們的領隊直言不諱:“我們已經為你們定位了被困人員所在的遊輪位置,後續的救援工作我們就不再參與了。畢竟,這次事件與我們無直接關聯,在我們的海域發生事故,我們協助定位已盡到了責任。”
華國救援隊的領隊雖已料到他們會如此推脫,卻也沒想到他們會如此乾脆地放棄救援。
“目前遊輪上的狀況我們一無所知,被困人員的時間每拖延一刻,就可能面臨更大的危險,這個道理你們難道不明白嗎?”
捲髮警官聳了聳肩,回應道:“我們也很無奈,雷雨天的危險性你們心知肚明,我們不能不顧及救援人員的生命安全吧?”
隨後,法國救援隊與特警隊也相繼表態:“是啊,這種天氣下直升機無法飛行,一旦被雷電擊中,後果不堪設想,直接化為灰燼,連遺體都無法找回。至於遊輪救援,更是耗時耗力,能見度極低,通訊也無法保持,萬一撞上什麼,燃油洩漏,後果不堪設想。”
法國方面甚至進一步表示:“我們已經通緝了伊文家族,如果你們遇到伊文老先生做出任何過激行為,可以直接擊斃,上頭已經授權,由你們全權處理。”
三方推諉扯皮,兩國救援隊均不願涉足此險,晏灼妤幾人離得不遠,聽得一清二楚。
霍聞霽氣的罵人:“扯犢子,真是會推卸責任!現在才意識到伊文家族那些敗類是危險分子?早幹嘛去了,怎麼不早點給他們戴上電子腳鐐限制行動?現在倒好,一句‘隨我們處理’就想了事?”
傅竹琛還保持著文明用語,理性分析道:“在這種惡劣天氣下駕駛直升機,確實很危險,雷電可能導致通訊裝置失效,萬一出問題,直接讓救援者瞬間變為被救援者,這不葫蘆娃救爺爺嗎?”
晏灼妤沉默不語,她滿腦子都是大家那一口一個的擔憂和萬一。
可萬一,明日天氣好轉,裴未燼就出事了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華國救援隊堅持按照既定計劃行動。
霍聞霽等人僱傭的僱傭兵們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一個個武裝上船,為救援行動增添了更多的安全保障,畢竟遊輪上武裝人員眾多,不容小覷。
可即便是這樣,人手也不夠。
晏灼妤開啟海事局官網,翻找出自己的證件,決然地主動請纓:“我持有A1級海上游艇駕駛證及高階救生員資格證,具備自行駕駛快艇的能力。我將對自己的安全負責,若發生意外,後果由我自行承擔。請問,我是否可以加入救援小隊,共同前往?”
救援隊的領隊在聽到晏灼妤的請求後,眉頭緊蹙,顯然在權衡。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晏小姐,你的專業資質我們自然信得過,但這次救援情況複雜,危險度極高,你確定要冒這個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