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白,心裡生出了逃避的想法。
布偶貓被塞到男人懷中,黑色睡袍粘上了好幾根柔軟的白色貓毛,讓他冷峻面容都多了幾分生活氣息。
裴未燼左手穩抱貓咪,右手勾住她腰間的蝴蝶結,將人拉了回來。
晏灼妤被困在以他身體鑄成的圍牆中,眼神遊離,最終定格在他撐在欄杆上的手臂上,那袖子半挽,露出結實的小臂,手腕上的黑金色腕錶像是從來沒摘下來過。
不過義大利的太陽看起來有些毒辣,男人原本冷白的膚色都變得趨向於健康的小麥色。
她一緊張就容易搭錯筋,胡思亂想,就比如現在,她在想:裴未燼如果把腕錶摘下來,會不會……
這念頭剛起,便聽裴未燼淡然開口:“沒有膚色差。”
一人一貓同時抬頭,晏灼妤那雙有些狹長的狐狸眼都瞪圓了,驚奇道:“我…我剛才有說出來嗎?”
“沒有。”裴未燼搖頭。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因為我瞭解你,也懂你,你一個眼神我就能知道你要做什麼。”
晏灼妤嗤之以鼻,她雙手抱胸,隔在兩個人之間,找機會就要開溜:“別開玩笑了,你和我滿打滿算不過才認識一個月左右,談什麼瞭解我。”
“我閨蜜都不敢說這種大話。”
“所以,我不是你閨蜜,我是你丈夫。”
裴未燼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書房帶:“就比如說現在,我能看出,你想逃避。”
書房外,充滿求知慾的貓咪正在撓門,有什麼話是本喵大人不能聽的?
陽光很輕易地透過輕薄的窗簾,灑滿一室溫暖,是個看劇本的好天氣,晏灼妤這麼想著,坐到裴未燼對面。
兩人面對面好像在談判,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裴未燼從書桌抽屜中取出一份檔案,封面白底黑字,上面寫著清楚地四個大字“離婚協議”。
他遞來的動作顯得極為隨意,彷彿推過來的只是尋常的一張草稿紙。
晏灼妤手指微蜷,看著這份離婚協議,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酸澀還是遺憾?或許還有一絲慌亂。
她甚至都沒翻動這份離婚協議,心裡嘲笑自己,瞧瞧,你說讓他走,他就真走了,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現在又捨不得什麼。
捨不得對方的良好品質,還是捨不得對方錢權勢。
總不能是捨不得離開自己所愛之人吧?
實在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