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沉聲問道:“你覺得我在法國這段時間,與以往相比,有何變化?”
“嗯?”
孟俞珽腦子還未轉過彎來,嘴巴已經盡職盡責的給出了滿分回答:“您此次法國之行,不僅圓滿達成了既定目標,更展現出前所未有的成熟穩重。在談判中,您搶佔先機,相較於初步預測,實現了利潤的最大化,為公司爭取到了更多的……”
裴未燼抬手,打斷了孟俞珽的彙報。
“我指的是,在容貌五官方面,我是否有所變化?太太對我的感情會不會因此產生絲毫的波動?”
“???”
聽到此話,孟俞珽臉上的笑容有些崩裂。
他覺得自己修了那麼多年的職場應對技巧,在這一刻似乎有些力不從心。
是時候該換一門課程了!
孟俞珽用剋制且禮貌的目光,按照裴總的要求,將他仔細打量了一番。
他的上司西裝革履,氣質清雋。除了近幾日在法國待久了,穿衣風格有所變化外,其餘並無太多改變。依舊是那個矜貴、少言、多金的商界精英形象。
“當然不會,裴總。您和太太簡直是天作之合。太太為人溫婉賢淑,她更看重的是您的內在品質。而您內外兼修,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貌,都堪稱無可挑剔。”
一番誇讚下來,裴未燼的表情沒有明顯的變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便拿出手機不知在幹什麼。
過了半晌,他突然開口:“去青雲道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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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道觀是京北市最有名的道觀,坐落於巍峨的山頂之上,山路崎嶇,石階重重疊疊,宛如天梯,除了只為拍照打卡的遊客外,真正問道辦事的人,鮮少有選擇乘坐纜車的。
晏灼妤按照約定的時間,準時抵達了道觀。
道長早已在明燈室等候多時,見到她之後,笑著點頭:“晏姑娘來了。”
因為需要徒步登山,晏灼妤衣著簡便,青白色運動服搭配運動鞋,顯得青春活力。
她禮貌地行禮問候:“青松道長,好久不見。”
青松道長端坐於案前,面容慈祥,眼神中透出一種超然物外的寧靜。
“嗯,許久未見你來了,和以前一樣,先抽一簽吧。”
他頷首微笑,拿起一隻籤筒,輕輕搖晃後遞至晏灼妤面前。
這隻籤筒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棕褐色的木質外殼佈滿了細紋,內裡竹籤上的字跡也因年深日久而變得模糊不清。
“好。”
晏灼妤無奈地嘆了口氣,敷衍地晃了一下籤筒。
一根籤子伴隨著輕微的聲響滑出了筒口,落在她掌心。
青松道長從蒲團上坐起,接過那隻籤子一看,驚訝道:“晏姑娘,是大吉啊!”
晏灼妤對於這個抽籤結果並不怎麼在意。
母親尚在人世時,她便與青松道長相識了。
母親去世後,每次來這裡,青松道長都會讓她抽一次籤。
“您這籤筒裡全都是大吉的籤子,怎麼抽不都是大吉嗎?”
青松道長被她戳破也不尷尬,摸著鬍子笑了兩聲。
“求籤求得是一份心態,成事在人。有的人雖然有做成這件事的能力,但卻缺少一份膽量和氣運。若是抽到大凶,反倒是壞了心境,所以,何必如此看重求籤的結果呢?”
“更何況,我這雖都是大吉,但大吉與大吉之間的籤解也是不同的。晏姑娘,你就不好奇你抽的這籤,走的是什麼運嗎?”
在此之前,青松道長講的這些話,晏灼妤幾乎每隔幾個月就要聽一回。
因為,晏灼妤選擇直接跳過解籤的環節,向他伸手:“青松道長,我的燈呢?”
“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