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了幾場雪後,正式進入了二月份,今年京北的冬日沒有往年那麼凜冽,冷了幾天便開始升溫,雨水不多,如果屋裡裝了地暖,就會覺得很乾燥。
大部分人都在元宵節過後開工、開學,裴未燼作為擁有幾十天假期的人,完全可以和愛人依偎在家中,一直躺平到三月。
可晏灼妤今天卻很反常地起了個大早。
她卡在裴未燼平日上班起床的時間醒來,迷迷糊糊地關掉手機鬧鐘,滾到對方懷裡唸叨:“老公,你該去上班了,公司需要你。”
裴未燼睡眠一向不深,鬧鐘一響他便醒了。
本以為是晏灼妤昨晚誤觸到了鬧鐘,正打算起身悄悄將鬧鐘關掉,免得把人給吵醒,沒想到她居然自己主動關了鬧鐘。
有點反常。
他輕輕拉過被子,將晏灼妤的胳膊重新蓋好,問道:“怎麼突然要我去上班,公司需要我,我們的小家難道就不需要我了嗎?”
男人語氣很淡,幾乎沒什麼起伏,晏灼妤聽著卻品出一種小狗沮喪的味道,好像在說,你不要我了麼。
可愛得讓人心軟,但她今天可不能再心軟了。
裴未燼生日要到了,她提前買了好多東西,為了不打草驚蛇,部分禮物被寄到了附近的快遞點,大部分則拜託秦逐月代收,已經“寄存”了三天。
再存下去,那些快遞怕是要被秦逐月帶去西伯利亞吹冷風。
想到這,晏灼妤又往裴未燼懷裡蹭了蹭,像小動物過冬尋找溫暖的巢穴,柔軟的烏髮都蹭得毛茸茸起來。
“我們的小家怎麼會不需要你呀,離了你,這個家可就散了。”
裴未燼笑了:“是嗎?那怎麼催我去上班。之前聽孟俞珽說,他侄子高考時是家裡的保護動物,考完沒幾天就變成了萬人嫌。寶貝這是看我看久了,覺得厭倦了?”
“才沒有,你怎麼茶裡茶氣的。”
晏灼妤不客氣地抬手,啪的一聲捂在男人嘴上:“這都什麼跟什麼,你聽我給你狡……不對,聽我給你解釋。”
裴未燼拉下她的手,重新放回被子裡,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好,老婆大人請講。”
晏灼妤開始掰著手指給他分析:“首先,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
“其次……”
她說得天花亂墜的,從小家昇華到大家,又比如現在多幹一天,以後一起蜜月旅行之類的,給裴未燼一頓好哄。
晏灼妤說得都累了,也沒見身旁的人有一絲動搖。
果然,黑色星期一,沒有任何人會喜歡上班上學,霸總也不例外。
晏灼妤側躺著,把額頭抵在男人肩上,又困了。
她想出了個折中的法子:“如果你實在不想去上班,不如我們再睡個回籠覺,下午再去公司怎麼樣?”
裴未燼動了動被壓麻的腿,失笑:“到底是我不想去上班,還是你不想我去上班?”
整個過程中,他像個人形抱枕一樣,被晏灼妤的手腳壓制住,左半邊身子隱隱有些發麻。
晏灼妤閉著眼睛,悄悄收回自己的胳膊:“什麼?當然是你捨不得離開我,自己把身子塞過來讓我抱住的。”
她把被子一卷,壓在身下,鎖住溫暖,還大言不慚地點評道:“真是詭計多端的男人。”
裴未燼順從地起身,溫和淡笑:“好,詭計多端的男人這就遵從晏小姐的提議,為了我們的小家去上班。”
他一向自律,向來都是鬧鐘一響就起床,冷水洗漱之後就已經進入了上班狀態。
這幾天兩人在家,除了定時上門打掃的保潔人員外,幾乎沒有人來打擾,主要活動地帶除了臥室就是餐廳,就連投影儀都搬到了臥室裡,直白一點也可以說是除了做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