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的氣溫相較於京北,低了好幾度,一場雨澆下來,更是直接到了將近零下。
再加上這裡海拔高,溫差大,中午可能還能勉強穿著毛衣應付,但到了晚上,就得裹上厚厚的羽絨服才行。
喬欣韻穿著件米白色的羽絨服,帽子拉得緊緊的,只露出張被風吹得發紅的臉蛋。
她懷裡還抱著件給晏灼妤拿的黑色羽絨服,正低頭抿著唇快步走著,總覺得一張口,身上那股熱乎氣就被風帶走了。
秋彤手裡拿著保溫杯,手指露在外面,也被凍得通紅。
她忍不住抱怨:“真沒想到,這些代拍居然追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還不僅態度囂張,沒理還敢動手打人。還好保鏢們及時發現,把那幾個傢伙給抬走了。”
喬欣韻也是覺得無語:“誰能想到有人會把自己的工作牌賣出去?要不他們也不可能混進來。好在發現及時,現在就祈禱他們洩露的片段不多,傳播範圍有限,否則又要費時費力地修改劇本重拍了。”
秋彤吸了吸鼻子,眼神有點小得意:“他們也實在膽大妄為,傅導可不是好惹的。他們等著吃官司吧。”
“快走吧,灼妤應該拍完了,這會兒風涼,別吹感冒了。”
兩人加快了步伐,雖然喬欣韻覺得在劇組內部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但離開晏灼妤太久,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
當她終於看到劇組人員的身影,以及晏灼妤和李槐盛對峙的畫面時,眼皮一跳,幾乎是百米衝刺過去的。
晏灼妤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李槐盛,眼裡是毫不掩飾地不爽。
而李槐盛則始終保持著那副笑面虎的姿態,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喬欣韻一到場,便立刻將晏灼妤護在身後,一邊為她披上羽絨服,一邊以平和的語氣詢問情況:“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晏灼妤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喬欣韻,包括李槐盛後來那些充滿暗示的話語,簡直可以算作騷擾了。
不過,晏灼妤在拍攝期間將手機交由喬欣韻保管,這裡又是大草原,並無監控裝置記錄,更沒有其他證據可以證明李槐盛的不軌之心。
李槐盛見喬欣韻到來,表情依舊波瀾不驚,笑眯眯地看著她們兩人在自己面前低聲交談。
待兩人交流完畢,他從容不迫地抬起手,擺出一副寬宏大量的姿態:“你就是小晏的經紀人,小喬吧?”
喬欣韻心裡一咯噔,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這些年她已鮮少聽到有人稱呼她為“小喬”,尤其是這人還一副自己是周瑜的譜兒。
更油膩了。
李槐盛渾然不覺她內心的反感,繼續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小晏可能對我有些誤會。剛才講戲時,我拿了她的劇本,我這人雖然保養得不錯,看著像三十歲出頭,但眼睛確實有些老花,得湊近點兒才能看清楚。這不,小晏就誤會了。”
他又自嘲道:“我這歲數,當你倆的爹都綽綽有餘了。在外人眼裡,我可是個品行端正的老演員。就算真有什麼,憑我這名聲,也沒人會相信你的話吧?”
“當然了,我只是開個玩笑。我一向行事光明磊落,怎麼會幹出那種事兒呢?小晏年紀小,不懂事,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她計較了。畢竟男女這種事,你們女的在輿論上總是佔點便宜,對吧?”
喬欣韻聽了他這番話,心裡有點後悔。
她應該讓秋彤一個人去拿羽絨服的,這老男人滿口汙言穢語,她家大小姐剛才聽了半天,得多傷耳朵啊。
至於誤會?她腦子有包才會信他的鬼話,她只信自己的藝人!
喬欣韻不客氣地回敬道:“李老師,您最近是不是沒做身體檢查啊?我看您不光眼睛老花,小腦語言中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