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只剩淺淺的水聲,晏灼妤泡在浴缸裡。
她夜不歸宿的這幾天都住在晏家那邊,好久沒聞到過冷凝的松木香味,還真是頗為懷念。
又是五分鐘過後。
浴室門被敲響,裴未燼背靠在門上,提醒道:“已經泡了半小時了,再久對面板不好,小心頭暈。”
晏灼妤撇撇嘴:“假好心。”
假正經,虛偽的男人!
又過了一會,浴室門被拉開,晏灼妤裹著柔軟的浴袍走出。
裴未燼淡笑著朝她招手:“過來,給你吹頭髮。”
晏灼妤坐在梳妝檯前,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那三件精緻的小衣物被整齊地放置在中央。
她想裝看不見都不行。
吹風機換了新的,風力比以前更足,但噪音小了不少。
裴未燼的手指穿梭在她烏黑的髮間,偶爾挑起一層髮絲,動作輕柔。
晏灼妤閉著眼睛享受來自裴小哥的吹髮服務,他順帶著還按摩了一些穴位,很舒服。
她時常想著裴未燼是不是去髮廊進修過。
伴著嗡嗡的白雜音,晏灼妤閉著眼,幾乎要沉入夢鄉,直到風聲停下,男人低沉的聲音貼近耳邊。
微涼的珍珠碰到臉頰上。
晏灼妤瞬間清醒過來,倏地睜開眼。
鏡中倒映出裴未燼的身影,他指尖纏繞著一串珍珠,姿態清冷,眼神卻透著毫不掩飾的散漫和慾望。
“太太該教我怎麼用這個髮帶扎頭髮了。”
裴未燼撥弄著珍珠,狀似不解的樣子:“這珍珠髮帶的設計實在新奇,居然是三條連在一起,連線處還綴著蕾絲……”
都是成年人,晏灼妤也不是什麼單純小白兔。
敵人都殺到門前了,她必然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
晏灼妤拉開浴袍腰帶,卻並未完全褪去,隨著她的動作,曼妙身姿在朦朧間更顯誘人。
她把裴未燼拽到跟前,用他的手把所謂的珍珠髮帶撐開,變成三角形態。
“來,我教你。”
晏灼妤抬起足尖踩到男人膝蓋上,嬌矜地仰頭望著他:“你拿太高了,得跪下,撐開讓我穿進去。”
裴未燼順從的單膝跪在她面前,兩手勾著晶瑩剔透的珍珠,眼神專注。
渾圓修長的小腿依次落入珍珠圈套。
晏灼妤咬唇,幾乎是穿好的同時就感受到了不同的觸感。
定製的珍珠品質極高,顆顆光滑,短短几秒,沾染了她的溫度,更加溫潤光澤。
裴未燼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用的,太太果然高明。”
說著,他起身的時候還不小心提拉了一下珠串,晏灼妤一下子軟倒在他懷裡。
裴未燼把手扶在晏灼妤腰上,毫無愧疚心:“抱歉,手滑。”
晏灼妤氣地咬了他的肩膀,不甘示弱:“有多滑,有我滑嗎?”
潔白浴袍被掀起一瞬,裴未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秉承著往日“事事有迴音”的優良品質,答道:
“還是寶貝更勝一籌。”
接著,裴未燼又拿來那件配套的上衣,細心地為晏灼妤扣上釦子。
晏灼妤輕抬雙臂配合,穿好後自然而然地摟住男人的脖頸,這種時候還不忘談正事。
“傅導提到《劍吟》裡騎馬戲份不少,建議我提前練習,這樣就算試鏡不成,將來面對類似角色也能遊刃有餘。”
裴未燼一心二用,手上調轉著珍珠項鍊,口上漫不經心地回應:“騎馬?”
“對,他說你在這方面是行家,肯定能教好我。”
裴未燼語氣隨意:“確實略懂一二。”
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