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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別忘了下午還陪我去散會兒步。」龔嬋娟耐心說。

「沒忘記……還有,剛剛不好意思,口氣不好。」侯曉山說。

「有嗎?」門外龔嬋娟笑了,「我沒注意到。」

真是個貼心又善解人意的好女孩,但侯曉山知道對方家境跟自己家裡不是一個等級的,硬要追求,困難重重,甚至給人落下一個「高攀」的口實,還是別妄想了。

顯然這位窮小子的腦電波完全沒對上富家女的。

等聽不見龔嬋娟的腳步聲,他才從被窩裡出來,藍色鱗片一個個冒了出來,很快蓋滿他的腳,手掌上的蹼已經掌出來,他顫顫的摸著自己耳後小小的裂口,跟人魚一模一樣的耳鰓。

而他體內那種莫名的躁熱也跟著來了,他聞到了海水的鹹味,他想到海里去,游到最幽深的海底,讓大量海水來平息體內不斷叫囂的火焰。

直到口裡嚐到鹹鹹的血味,他這才冷靜下來,剛剛他為了抗衡想衝到海里去的慾望,咬唇咬的流血了,而唇上的痛楚似乎也讓他拉回了些理智,腿上的鱗片正緩慢退回體內,耳後的裂鰓也逐漸癒合。

他躲回到被窩裡,內心裡也不知是絕望還是什麼,從來不怎麼悲春傷秋的他向來積極樂觀,求學或打工等等都盡力作到一百分,但這次碰上的事情讓他無所適從。

他甚至起了「乾脆就留在島上等死」、「把人魚找出來打死」之類的想法,但是想想,不管日後他要做什麼,他都得先回去一趟處理事情,包括辦理休學,把打工的存款留給爸媽、摩托車過戶給弟弟、取消到美國遊學的計劃……

真忙。

下午兩點鐘,離珥弟弟找到管家。

「這次要什麼?」管家對小少爺那要東西時特有的目光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

「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