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出來的喪屍。
“前面過不去了,連環撞車,全堵死了!”對講機那頭的喬司奇語帶焦急。
寶馬車裡的小夥伴一起伸長脖子,這才看見看見紅色吉普前方確實是車禍現場,無數輛車堵在一起,密得像亂麻。
“得換路了,跟住我!”喬司奇彷彿一瞬間美國隊長附體,語氣竟是不容置疑。
但週一律實在是質疑習慣了,別說美隊,你就是猴哥也不行:“你有把握嗎?”
喬司奇:“哈?我告訴你,這市區裡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小道,交警都沒我熟悉路況!”
週一律:“靠,誰給你的自信?”
喬司奇:“不用別人,就憑我上學期一張罰單都沒收到。”
週一律:“……go!”
——喬司奇這樣的馬路殺手狂飆一學期沒收到罰單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已經遊刃有餘穿街過巷並能完美閃避所有攝像頭……這個城市的毛細血管就在他心中!
紅色吉普一個右轉,朝小路就插了進去。
轎車連忙跟上。
沒一會兒,吉普車就插入兩棟破舊的民宅之間。民宅都是六層,看起來像八十年代的老房子,樓與樓之間就一輛車的寬度,倘若對向來車,必堵無疑。
但顯然這條路就不是走車的,兩邊樓跟倒是停著腳踏車,偶爾會有一兩輛被喬司奇的吉普颳倒,然後週一律就得踩著剎車跟過減速帶似的咯噔咯噔壓過去。
七拐八拐週一律已經沒了方向,就跟著喬司奇屁股跑。但隱約能感覺到還是往北,只是沒走直線,而是迂迴著來。
大約半個多小時,車像是進了二環,因為寫字樓明顯多起來,再路過民宅也都是新建小區。
跟現代化氣息一同撲面而來的還有喪屍。
尤其有一次開到步行街上的時候,兩個喪屍直接扒到了週一律的窗框上,要不是週一律方向盤打得快,胳膊就得被結結實實啃一口。
“宋斐——”對講機裡忽然傳來喬司奇急切地呼喚。
已經被路繞暈的宋同學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連忙拿起對講機:“我在!”
喬司奇:“穿過這條小路再前面就是省體育館,但那邊都是大道,肯定車擠車,過不去,怎麼弄?”
宋斐:“我們能靠到多近?”
說話間牧馬人已經駛出小路,擋風玻璃前豁然開朗,遠處的體育場和近處的或趴窩或側翻或跟腳踏車電動車等撞成一團的密密麻麻的車輛映入眼簾。
“靠不到了,目測至少還有三百米!”
喬司奇話音剛落,週一律的車也來到小路盡頭,一個右轉,紅色吉普和吉普前的景象也一目瞭然,週一律沒停車,但能且只能降低車速。
“棄車衝過去呢?”宋斐按著對講機,但眼神卻看向戚言。
於是沒等喬司奇說話,戚言已經搖頭,謹慎是他的本能:“我們不清楚體育場的情況,萬一衝過去裡面的人不開門,或者裡面就沒有活人了,怎麼辦?”
宋斐糾結,沉默。
“操,在這兒也看不清啊——”心急的趙鶴開啟車窗,幫戰友瞭望,但就像喬司奇說的,距離幾百米,根本看不清。
不過其實距離近了也未必看得見,畢竟體育館除了穹頂露天,其餘都是全封閉,從外面只能看見密不透風的圍牆。
“華夏民族正面臨一場有史以來最嚴峻的考驗,但相信全國人民上下一心,眾志成城,定能渡過難關,迎來嶄新的明天……”
“下面是國際訊息。繼美國之後,加拿大和墨西哥也宣佈國家進入緊急狀態。截至目前,未知病毒已經在全球28個國家爆發……”
吉普車小夥伴先聽見的,寶馬隊晚幾秒,但兩車小夥伴都不約而同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