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茱莉亞！&rdo;梅爾先生一臉凝重地跟在戈登身後，見李天芸安然無恙，終露出一絲放鬆的笑意。

&ldo;爸爸？&rdo;李天芸看了戈登一眼，有些莫名。他這是準備來個親情攻勢讓她妥協？

&ldo;茱莉亞，我們走吧。&rdo;誰知，梅爾先生卻要帶李天芸離開，他轉向戈登，露出感激的笑，&ldo;謝謝你，戈登局長。&rdo;

李天芸雖心中疑惑，卻不動聲色地跟著梅爾先生向戈登道謝，直到走出警察局，面對漫天星光，她才向梅爾先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梅爾先生帶李天芸坐上車，開車的是傑姆。他從後視鏡中小心地瞥了兩人一眼，便開動了汽車。

&ldo;茱莉亞，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也不想問。&rdo;梅爾先生沉默了片刻，才低聲地說，聲音中帶著絲疲憊，&ldo;這次是戈登局長法外開恩放過你，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那麼做了。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跟我說。我是你的爸爸，你是我唯一的女兒，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盡力滿足你。&rdo;

李天芸微微低著頭，聽著梅爾先生疲憊中帶著絲懇求的話語，心中不禁一酸。這是一個真正溺愛女兒的父親，這也是一個可憐的父親。

直到此刻，李天芸才從心底將梅爾先生當做了自己的爸爸來看待。或許，她真的該換一種方式來滿足自己想要刺激生活的願望了。

&ldo;爸爸，對不起。&rdo;這句道歉，李天芸是發自肺腑的，&ldo;我以後不會再那麼做了。&rdo;

&ldo;茱莉亞，你明白就好……&rdo;得到李天芸的保證，梅爾先生神情一鬆，緊接著，他又想到了什麼，踟躕了片刻又說，&ldo;還有……我希望你離那個有疤的男人遠一點，他太危險了。&rdo;

李天芸微微一怔，隨即就意識到，她跟小丑的關係，梅爾先生必定是透過戈登知道的。那麼，戈登會放她出來，會不會是他們兩人達成了什麼協議？

&ldo;爸爸，他不會傷害我的。&rdo;李天芸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她跟小丑沒有利益衝突，他又還算喜歡她，當然不會無

緣無故對她不利。

&ldo;可那是個瘋子！&rdo;梅爾先生有些激動。他到現在還想不通，他那乖巧的女兒，到底是怎麼跟那個瘋子般的男人湊成對的。

&ldo;他是瘋子，但他還沒有到濫殺的地步……&rdo;李天芸只能輕輕地反駁道，然而看到梅爾先生鐵青的臉，她只好不再為小丑多言，甚至順著梅爾先生的意思說，&ldo;好吧，爸爸。我答應你，我不會主動去找他。&rdo;至於巧遇，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聞言，梅爾先生的臉色稍霽，他嘆了口氣道：&ldo;茱莉亞，你知道我是愛你的。那是個極度危險的男人，我這是為你好。&rdo;

&ldo;我知道，爸爸。我也愛您。&rdo;李天芸扯起嘴角笑了笑。

車子很快到達梅爾家，趁著梅爾先生走在前頭看不到自己，李天芸對傑姆做了個苦逼的表情。

傑姆聳聳肩，無聲地說：&ldo;大小姐，我早告訴你了，做賊不好……&rdo;

李天芸怒瞪了他一眼，同樣無聲回道：&ldo;你這個從犯沒有發言權！&rdo;

傑姆嘴一閉，不吭聲了。

回到家後梅爾先生沒有再多說什麼，李天芸累了一晚上也就回去洗洗睡了。第二天早上站在陽臺上伸了個懶腰之後，李天芸突然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細細